孔淑妃挑眸,掃過昭儀,笑道:“瑞雪,你瞧你如今都皮成什麼樣了,再這樣不學無術,四處野混下去,這京中世家哪個還敢娶你!當真要叫陛下和你母妃頭疼呢。”
一番話,連消帶打,既罵了宋蘅,也損了南宮瑞雪。
果然,沒一個不是狠角色啊。
南宮瑞雪自來不忿孔淑妃,總覺得她氣焰囂張,打壓自己的母妃,這一次,又是如此,豈能忍下去,叫人罵一句“嫁不出去的野丫頭”是什麼光榮的事嗎?!
“貴妃娘娘這可就太難為人啦,您自己都做不到的事,為何要為難司北夫人呢?”
孔淑妃笑著看她,“瑞雪在說什麼?”
笑容嬌豔,卻無端端讓人遍體生寒。
南宮瑞雪也學著她那副樣子,皮笑肉不笑,“只是想起一年前,您為了孔家伯伯,向父皇討要官職,反被父皇訓斥之事來。後宮不得幹政,您卻常常……兒臣若說錯,貴妃娘娘萬別生氣!”
真是不說話則已,一說話便直接踩人痛腳。
宋蘅低頭,淺淺勾唇。
可話已經說的如此鋒芒畢露了,孔淑妃卻依舊一副不與小孩子計較的語氣,對老皇帝道:“瑞雪和司北夫人學的,可真是越來越伶牙俐齒了。”
老皇帝淡淡掃了眼南宮瑞雪,道:“雖則賑災之事,有瑞雪協助,但司北夫人確是良才,失之可惜。既允了你一官半職,朕自不會食言而肥啊!”
孔淑妃變了變臉色,矜持一笑:“陛下?”
烏央可從未有過女官先例,當年赫連皇後有心,那時候後宮尚有太後娘娘在,怎容她離經叛道?孔淑妃就是利用這一點,徹底除掉赫連皇後這個勁敵的!
老皇帝擺擺手,示意她不必多言。
宋蘅忙就坡下驢,立時上前行禮:“謝陛下隆恩!”
老皇帝笑的宛若一隻老狐貍,擺擺手,道:“先不忙著謝恩,朕冊封你為烏央第一位女官,然,未經科舉,又無朝中大員舉薦,參政可以,卻不得朝中俸祿,也無任何品級,你可答應?”
宋蘅挑眉,這又是什麼道理?
卻不待她多想什麼,孔淑妃已經笑了起來:“陛下可真愛開玩笑,當官就是當官啊,沒有品級的官員,也叫官嗎?”
老皇帝笑容更勝:“淑妃有什麼好主意?”
孔淑妃一卡殼,忙掩面輕笑:“臣妾懂得什麼,單憑陛下做主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