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便找啊,她又不是不能走動……”話音未落,宋蘅已經蹙眉,奇怪道,“可是出了什麼事,桂元又不是分不清輕重的。”
素錦嘆氣:“佟豚少爺房間裡,壓根沒有人。”
宋蘅現在最怕的就是一個人突然消失,先前桂元的事,已經叫她愧疚不已,如今佟豚才回來,該不會又叫太後給抓去了吧?宋蘅著急道:“可有派人出去找?”
“已經派出去了,奴婢是來與您說一聲兒的。”
然而,一夜過去,絲毫沒有佟豚的影子。
一大清早,直到佟豚從外頭自己回來,宋蘅才鬆了口氣。
然而這一次不論旁人怎樣問詢,佟豚咬定自己只是在外飲酒太多,迷糊過去,才忘記回府的。
單不論喝酒為何要跑出府去,也不問他為何沒有回去佟家,反而在街上游蕩。
只說昨夜素錦派出了那麼多人出去尋找,除非佟豚會上天入地,不然沒有道理尋他不到。
而且,他身上的酒氣太清晰,半點腐臭味都沒有,一嗅便知,這是撒上去的,他並沒有喝醉,怕是滴酒未沾。
宋蘅面上不動聲色,之後對著素錦吩咐道:“去,讓呂石悄悄出去打探,佟豚未曾見過他,也不會引起懷疑,就去查佟豚昨夜究竟去過哪裡。”
京城總共就這樣大,夜裡還有宵禁,她還不信查不出來了。
面對如此詭異莫名,行蹤不定的佟豚,宋蘅也是有心無力,只是有些氣惱他這副樣子。
待安定下來,宮中卻又來人,傳召司北宸前往壽安宮,太後娘娘有事召見。
宮人小心翼翼從後門入宅,宋蘅猜測,太後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,不敢叫旁人知曉來過安親王府,叫人瞧出來,於救她之事於事無補。
司北宸沒見宮人,而是來見宋蘅。
“你且去宮中吧,不是想問太後些事情?”
“可,太後想見的是你啊……我去的話,怕是要氣死她了。”宋蘅輕笑。
司北宸卻沒有什麼顧慮:“她這是被逼到絕路了,想從咱們這邊攻克,怕是認定咱們會高抬貴手,你便賣個好價碼,想知道什麼,只管去問她。”
宋蘅欣然,拍手叫好。
大抵也能猜到司北宸不願赴約的原因——依著他話裡話外的意思,怕是太後與司北宸有什麼淵源,事到如今,想以往事相逼迫?
宋蘅想了想,便讓人去套馬車,立時隨著宮人去見太後。
只是入了宮中去,接引的卻不再是太後身邊的涔令姑姑。
此人面生的很,眼神躲閃,很不正氣。
宋蘅心覺有異,便起了心思,要悄悄試探。
“咦,那不是太後娘娘嗎?”
哪知道,這宮人仿似見鬼了似得,大驚失色,險些跌倒在地。
宋蘅蹙眉:“我看錯了,倒是嚇成你這樣?”
宮人戰戰兢兢,臉色極其不好看:“奴婢是前些日子進的壽安宮,很多事情不熟悉,生怕做不好,您一喊,奴婢就想跪下磕頭,實在是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