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,南宮瑞雪很想把佟豚攥到手心裡,甚至想逼著宋蘅親自動手,把佟豚和那十萬軍隊控制住——
南宮瑞雪相信,宋蘅有這個本事,可丹毒對於宋蘅來說,作用並沒有那麼大。
還是要想一些其他的法子……
宋蘅有什麼短板嗎?
南宮瑞雪細細思索,會不會是司北宸?
亦或者貼身侍女素錦、桂元?
可這幾位都不是善茬兒,她也猜不透幾人在宋蘅心中的分量,於是道:“這樣好了,本宮旁的也不信你了,不若讓佟豚吃下一枚丹毒,其他的事,本宮再與你談。”宋蘅簡直氣笑:“瑞雪帝姬的算盤打的可真是響亮,您想要佟豚這個新晉的大將軍受你拿捏?沒付出當年籠絡宋致遠的本事來,倒是妄想扶植第二個賣國賊?不要搞笑了!”
不過,未免語氣太差,將瑞雪帝姬擠兌毛了,宋蘅倒是願意答應她旁的條件,只要安親王府能夠辦到的。
奈何,南宮瑞雪見她不肯答應,認定佟豚更有誘惑力。
畢竟,一個將軍罷了,還能比得上安親王府的一個條件?即便比得上,想來也差的多吧?!
反正經過這一次,南宮瑞雪再不肯讓步。
“本宮警告你,丹毒的發作,完全由著本宮的心意來,你若不想再生不如死,不想發作之後氣血雙虧,直到最後慘死的下場,便老老實實答應了,不然的話……”
她的威脅之意,溢於言表。然而,宋蘅又怎麼可能拿著旁人的性命來算計呢,不管南宮瑞雪如何威脅,她總是不應就是了。
“那帝姬便早早弄死我好了,也好另請高明!”
宋蘅硬聲硬氣道,似是半點不怕那丹毒發作了。
“好個安親王妃,你倒是有骨氣的很,別忘了,當初的施家可也是硬骨頭,最後怎麼樣了?還不是如死狗一般,受人蹂躪,最後全族盡誅,便連那個施琅華,也是服毒而忘,你想學她嗎?”
宋蘅滿目怒氣,她怎麼敢,怎麼敢當著她的面,說施家的壞話。“南宮帝姬可真是威風了,您倒是不怕我現在就去宮中告發?呵,烏央的帝姬成為大幽的人質,那待遇,半點不比丹毒入骨差吧?!”
“你,你竟敢威脅本宮,好,別怪本宮不客氣了。”
南宮瑞雪如是說著,話音未落,就吹響了玄鐵鍛造的一枚黑色短笛。
嗚嗚咽咽的聲音,細微如人的呼吸聲,卻如附骨之蛆,令宋蘅痛不欲生,直接從椅子上跌倒在地。
素錦聽著屋裡動靜不對,立時闖了進來,瞧南宮帝姬似是在傷害王妃,哪裡還顧得上其他,甩手朝著南宮瑞雪攻去。可南宮瑞雪身邊還有個花芥在,敢只帶著一個侍女闖來,花芥的功夫自然不會弱了。
素錦一力相扛,然而又要顧著宋蘅,生怕她出事,一個不留意,便被花芥打翻在地。
恰在花芥鬆口氣之際,窗外飛身而來一人,直直踢在她肋骨上。
悶響一聲,花芥軟倒在地,嘶嘶呼痛,甚至嘴角溢位鮮血來——怕是肋骨斷裂,刺破的髒器。
南宮瑞雪顧不得宋蘅,立時要逃開,被佟豚一掌扇翻,牙齒都打落了。
宋蘅迷濛中睜開眼睛,忍住身體的痙攣,看向佟豚,“終於回來了。”
他離開的太久了,還有桂元孩子的事,宋蘅至今沒想好,要不要告訴他。
那是他的第一個孩子,即便不愛桂元,可對於第一個屬於他自己的骨血,定是在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