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如此,便是她宋蘅的仇人。
司北宸把她扶了起來,又餵了她一些暫時緩解疼痛的解藥,雖然沒有解毒的效果,可也叫她精神漸漸好了起來:“此時入宮,對你來說,難度不小,但若試探出哪個是像你施毒的家夥,也最容易。”
司北宸囑咐了兩句,說不憂心是假的,可為了宋蘅性命,再危險也要送她去。
宋蘅自然明白他的一片苦心,言道:“你放心吧,有素錦她們在,會好好保護我的,只要知道了是誰,我就回來,之後的事,我知道還有你呢。”
司北宸握了握她的手,千言萬語也無法訴諸於口。
素錦幾人小心翼翼得侍奉宋蘅梳洗,換了一身喪服。
這身衣裳,還是在餘愫玉去世之際,宋蘅穿過一次的。
想到最近後宮喪事不斷,她倒也有些感慨。
餘家送了兩個女兒來,宋蘅原本和她們是無冤無仇的,可如今兩女皆是葬於她手,連她自己都覺得毒辣難言。
想到她們,就想到了她自己,曾經的施琅華從不為惡,也不主動害人,不也是成了廢棋,被人殺害麼。
她與她們到底沒有什麼區別。
跨出門時,司北宸還是不放心,親自送了出來,還囑咐了素錦幾句,叫她貼身侍奉,絕對不可以走開半步。
素錦連連保證的模樣,令宋蘅心頭泛起了一絲暖意,帶著這暖暖的笑容,她登車而去。
事到如今,也只能迎難而上了,逃避從來不是她的做人準則。
丹毒自她服下起,便一次未曾發作過,已經是她僥幸了。
這一次,她不能再心存僥幸,定要把解藥拿到手才行。
“可是安親王妃的車駕?”宮門處,女子清越得嗓音問道。
素錦瞧了眼,蹙眉對宋蘅道:“娘娘,是南宮帝姬的侍女,花芥。”
也不知什麼事,竟派了花芥等在宮門口處。
宋蘅想到司北宸臨行前囑咐她的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