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家如今,卻是喜歡和她做對,若她什麼也不做,難保哪一日,餘家的麻煩就是她的明天了。
素錦卻安慰道:“您忘了之前她和太後娘娘對您與司北都督動手的事了?若非您機警,若非明月道長的天山雪蓮,都督的傷……怕連性命都要不保。而今貴妃到如今這地步,雖然有咱們的推波助瀾,然而,若不也是因為咱們,她怕早就不敵餘愫玉,死在餘家人手中了。”
這樣一想,倒也沒宋蘅什麼事了。
宋蘅只是覺得,痛打落水狗到底不是仗義之舉,可對比貴妃的惡之心,好歹安慰自己是出於自衛的考量。
這之後,宋蘅也不再過多的糾結了,如今,她還有許多事要做,司北宸也還有許多敵人要對付,沒有那麼多心思悲春傷秋了。
乾清宮楚元韶聽到宋蘅從壽安宮離開的訊息後,靜默良久,沒有說話。
倒是汪壽公公從外頭進來,謹慎言道:“陛下,明月道長已經雲遊四方去了。”
雖然楚元韶極盡挽留,到底沒能留下明月。
不過,明月的身份,也註定了他不可能長時間留在後宮之中。
走了也好。
楚元韶對自己說道。
他問汪壽道:“你覺得,明月的話,也幾分可信度?”
汪壽一愣,旋即道:“陛下可是不通道長?”
按理說,道長與安親王一家子遠日無怨近日無讎,再沒道理胡說八道的,說的總會是真的。
不過,汪壽瞧楚元韶依舊疑慮重重的樣子,複又改口:“沒準,又是個江湖騙子,都是奴才的不是,叫陛下憂心不安了。”
經過這回的事,楚元韶越發多的想起施家與施琅華的事,總覺得心頭哽了一塊兒似得,上不來,下不去。
他總有種恐懼,懼怕宋蘅真的被施琅華的鬼魂附身了。
這種恐懼來的沒有緣由,無端端的,就叫人膽寒。
左右想不通,楚元韶也沒有過多糾結,而是問起汪壽此番出宮要去辦的事情來。
“淮陰王那邊呢?”
“近日倒是安生,一直躲在王府不曾外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