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肯說這樣的話,我已感激不盡。而今確實是有件為難之事,想請王爺相助——王爺對太後,有幾分了解?”
宋蘅幹脆得,直白問出口。
她嫁入皇室,為皇後,卻對太後一無所知,一來是因她常年不在宮中,二來,也實在是太後低調神秘,無人探聽。
陵川王見她一開口便問的是太後,十分詫異。
太後娘娘早已不問政事,拘著鳳璇帝姬在皇家寺院清修,他實在不知,宋蘅因何會問上她。
瞧出陵川王疑惑,宋蘅索性言道:“知己知彼,我們總要自保。”
但對於那位名義上的母後,陵川王其實並不親近,也沒什麼太多的印象。
唯一印象比較深的,卻是在小時候。
他斟酌一番,猶豫著告訴了宋蘅,“母後那時候很奇怪,突然莫名其妙就心情不大好,一個人在坤寧宮中獨舞,還哭喊姐姐……本王曾因迷路,進了坤寧宮,恰遇著了那麼一次。可事後問起母後,母後卻總說是本王看錯。”
“太後……有嫡親的姐姐嗎?”
宋蘅詫異。
陵川王也是搖頭:“不曾聽說過。”
太後實則是前頭國公爺家的養女,都說是老國公爺的私生女,不被正室承認。
按理說,太後對養父家的姐妹們沒什麼感情才對,可被她傷心提及的姐姐,又會是誰呢?
見宋蘅疑惑,陵川王又道:“那舞,從前本王不知,後頭在外遊歷,方知那是烏央皇族的舞蹈。”“什麼……怎會如此?”
“也許是邊城住過,也許老國公早些年有些特殊的經歷?”陵川王忖度道。
如今大幽與烏央連年開戰,縱沒大仗可打,也是摩擦不斷,勢同水火。
陵川王說了幾句後,總覺得不妥帖,便告辭離去了。
待送了陵川王離去,素錦方進屋,咂舌道:“娘娘,那位真是烏央人?”
雖為西廠的人,大幽的秘辛在他們看來,沒有什麼隱秘之處,但也只是知道近些年的事,那些老黃歷,沒事誰會亂翻呢。
所以,即便是素錦,也是不可多知。
宋蘅點頭道:“以前聽說過一些,不過……”她記得,初初嫁給楚元韶的時候,她並沒有多侍奉太後,畢竟許多事自有宮人去做。
但身為皇後,又為兒媳,肯定事情不做也要知道如何做。
是以,她清楚的知道,太後娘娘的衣食住行,全無烏央習氣,這也是這麼多年來,她沒有懷疑的地方。
她多少聽父親提起後這位太後娘娘的軼事,身為施家人,對於烏央的事還是極為敏感的,聽聞當初父親曾以護國大將軍的名義,要求先帝不要立太後為正宮,否則怕大幽出了內鬼。
施家與太後的樑子便是這樣結下的,可後來不知太後怎麼想的,居然願意為了楚元韶,求娶她為當朝皇後。
至於這位太後如何來的大幽,到大幽後怎麼遇著的陛下,宋蘅便不得而知了。
司北宸倒是聽聞了宋蘅這邊的疑惑,趁著下朝之後的閑散時間,到了正院這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