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是餘寥寥之前為個女子打殺人的舊賬又被翻了出來不說,餘家在南邊的老宅因侵佔田地,又出了人命,叫人一舉告到了禦前,陛下申斥一番,才算放過。
後有淑蘭夫人宮中死了幾個丫鬟,雖說又被罰而死的,可也有因病而忘的,這件事竟也傳到了街上,沸沸揚揚,把淑蘭夫人和餘家形容成毒婦蛇蠍一流。
似是一夜之間,餘家之前那點兒好名聲徹底沒有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餘家早晚要遭報應。
隱隱有些民心生怨,覺得陛下寵幸瞭如此毒婦,又用如此歹毒的人家為官,實在不是英明表現。
宮中不是沒派人出去查過,可查來查去,也沒查到這訊息的源頭是何處。
淑蘭夫人正因宋茵的尋釁挑事而焦頭爛額——宋茵先是挑刺淑蘭夫人罔顧人命,再是說她宮中宮人太多,甚至剋扣其他宮內的份例……
林林總總,幾乎每日都要找毛病,鬧到禦前去。
楚元韶早已煩躁透頂,實在不願見這二人。
這樣幾日,便到了中秋宮宴之際。
宋蘅靜默一時,突然問起了金器鋪子,“是不是天波樓的東西最奢華無匹?那一家,背後還有餘家的勢力吧?”
素錦點頭,不知道為何娘娘會問起金器鋪子,不過……
“餘家確有每年拿紅利,佔幾成就不知道了,不過以淑蘭夫人在宮中原本得寵的勁頭,怕是不少拿。”
宋蘅點點頭,有了個主意。
在宋家接手了施家一部分兵權之後,楚元韶便把目光盯上了宋致遠,也就註定了害死施琅華的宋茵不可能當上皇後,當初,楚元韶抬了淑蘭夫人,眼瞅著淑蘭夫人紅杏出牆,楚元韶也沒心思繼續選用她,而是看中了餘家的十八娘,餘愫玉。
不管淑蘭夫人如何,只要餘愫玉能代表餘家,就夠了。
今次宮宴,怕是楚元韶要納餘愫玉的由頭了。
以至於餘平公見了安親王夫妻二人,都有些趾高氣揚。
司北宸眯起眼睛,正要發作一通,被宋蘅攔住。
恰這時,欽天監監人入內稟告。
楚元韶不由大吃一驚:“什麼,不祥之兆?”
好戲,終於開始了,宋蘅拉著司北宸的手輕笑起來。
楚元韶再度詢問,欽天監肯定地說:“若非事態緊急,臣等也不敢在宴上便闖來回稟陛下了。”
監人如此肯定,楚元韶也不免憂心起來。
司北宸慫恿道:“空xue來風,未必無因,既監人都如此說了,不若叫侍衛闔宮搜查一下,免得今日有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,趁著此番宴飲入宮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