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,他也覺得唐突奇怪,卻未曾說什麼。
七涵卻不一樣。
她出手欲攔:“安親王妃,這恐怕不妥,畢竟是王爺愛物。”
“愛物?”宋蘅握在手中,可沒有遞出去的道理。
陵川王尷尬一笑:“是七涵送的。”
宋蘅噙著若有似無得笑意,莫名看了眼七涵,意味深長道:“原來如此。”
七涵臉上臊紅一片,低頭還要搶那珠子,“再怎麼說,也是奴婢送出去的,還請王妃還來……”
這話就很不客氣了,莫說陵川王,便是宋蘅,也蹙了眉。
她淡淡問道:“這是覺得,我不配觀瞧一串珠子?王爺倒是大方,可惜身邊婢女卻總想貶低我,令人難堪。”
陵川王忙要致歉,又想喝斥七涵一番,總覺得七涵今日古怪,他心裡也存了疑惑,一頭亂麻樣。
七涵卻趕在他之前開口解釋:“這、這……實在是奴婢口拙,沒有說清楚,此物乃是先父遺物,先父贈給奴婢後,曾在寺廟寄存,沾染佛香,畢竟是王爺私物,若娘娘喜歡,改日奴婢再去廟中求一串來。”
宋蘅瞧手中那串,並不覺得寺廟中的俗物能比得過這一串,她作勢要還陵川王,卻對七涵說,“好吧,還給你家主子便是了,我那婢女還在前頭,七涵幫我去喊她一聲,免得尋我不到,瞎著急。”
七涵不見她遞給陵川王便不肯走,而宋蘅偏要目光灼灼看向她。
七涵無法,著急之下,只得求陵川王,“王爺,不若奴婢領了王妃去找吧?”
宋蘅挑眉,陵川王已經怒了。
安親王妃明顯是想將七涵支走,有話與他說的,先是“賣身葬父”已經惹了他疑心,又有沉香串令人生疑,陵川王已經無可忍受:“七涵,王妃之令,竟也使不動你?”
七涵額際都急出了汗,無法可想下,只得急匆匆離去尋人,希望她回來前,安親王妃能安生些!
人一走,陵川王也沒了顧忌,問道:“娘娘因何對七涵疑心,又想到要提點本王的?”
宋蘅噙著笑:“王爺是聰明人,只是一葉障目了。”
說著話,將沉香串遞了出去,道:“宮中太醫院院正,是可信之人,王爺還是尋他瞧瞧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