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荔愈發害怕起來,拉著宋致遠的袖子,哭泣道:“父親,救救我,與我無關的!女兒沒有毒……”
孟太師則帶著鄙夷的怒氣:“宋將軍該不是是非不分之輩,想縱容女兒殺人吧?”
人多眼雜,宋致遠便是想救宋荔,也不會挑這個時候。
他重重一哼,把宋荔推到了人前。
若他膽敢包庇宋荔,莫說大理寺,便是陛下,都不肯輕易放過他。
於是宋致遠只得讓同僚秉持公道,大義凜然:“孫大人,既是我女兒,更不可縱容,定要問清楚才是,人我就交給你們了。”
“父親……”宋荔雖然早就料到自己會被宋致遠拋棄,但從未想過,被拋棄的感覺,如此令人心碎。
孫大人本就有心帶走宋荔審問,而今連她親爹都放行了,孫大人也是放心,揮手令人把宋荔帶走!
眼見宋荔潦倒落魄被人帶走,為官者眾,立時拍手叫好。
宋蘅漠然看著一切,心裡卻有些嘀咕,事情這麼容易就擺平了?
大覺寺之行,宋蘅才發覺自己可用之人太少,能防範的,也不過是眼前事。這種失控的感覺,最是讓人無奈又無力。
“既如此,這案子便全由大理寺與刑部處置,大家也別圍著了,散了吧。”宋致遠讓人把圍觀之人全部清走。
他原以為,把宋蘅摘出來便沒事了,誰知竟把宋荔又牽扯進去!
實在令人氣惱。
就在宋致遠要離去時,大覺寺一位笞慧禪師阻攔道:“出家人心無旁騖,貧僧有一事,卻是要交代。”
笞慧禪師德高望重,他既有話講,眾人便又停下聽他講。
宋蘅蹙眉看去,心中古怪。
“笞慧禪師有話但說無妨,我們庭予還要靠您講經超度,一切都指望您了。”榮氏眼睛都腫了,十分狼狽,卻依舊保持著大家族夫人的體面。
笞慧禪師嘆口氣:“孟夫人還請節哀,貧僧要說的,確與此事有關系。”
榮氏困惑:“我兒已死,還有什麼前塵夙願不成?”
“貧僧也是聽說,四小姐乃是孟家未過門的媳婦?”笞慧禪師詢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