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紋擦著臉,哽咽道:“就是原先不知道,現在也該知道了,奴婢一路小跑回來給您傳信兒,恰瞧見將軍大人責打小廝,要人準備行頭,先去王府那邊,好似是要把姨娘的屍身先弄回來。”
“出了這麼大的事,宋致遠便是為了他的臉面,也不會大事化了,與祁山王私下和解的。秋紋,去尋素錦,咱們這回要讓祁山王再無法隨意踐踏女子了!”
宮中
祁山王看著眼前的酒杯,睚眥欲裂:“皇兄!我可是你的親弟弟,父皇在天有靈,怎容許你這般殘害手足!”
“王爺,淫辱臣妻是什麼罪名?這些年,死在您手上的女子,沒一千也有幾百,從前那些陛下不願同您計較,裡頭也不是沒有顯貴家的小姐、婦人,可如今,鬧得天下皆知,您還讓陛下為難,讓陛下包庇?您是要看陛下罔顧這江山社稷,還是想讓陛下做個亡國之君?”
“司北宸,你住口!”祁山王滿目猙獰地瞪著這位西廠的都督。
連楚元韶都覺得那話實在難聽。
司北宸拿話點他,楚元韶也不好裝聾作啞,不耐煩地擺擺手:“帶下去吧!”
“皇兄,你不能這樣對我啊,皇兄!”
任憑祁山王怎樣的哀嚎,楚元韶都不再理會。
親手處置了一個同胞弟弟,楚元韶的心情可不怎麼好,他心情不好,大臣們自然也心事重重,不敢多言。
內侍喜氣洋洋得跑進大殿,揚聲道:“恭喜陛下,賀喜陛下,褚將軍打了勝仗,已經班師回朝了。”
楚元韶立時從龍椅上起身,驚喜道:“褚將軍勝了?”
“是,褚將軍帶著先鋒隊駐紮城外,只等您一紙調令回京了!”
“快,快去傳旨!”楚元韶喜不自勝。
殿內一時間充滿喜氣,剛剛祁山王的事,似乎只是個小插曲,人人都拍手稱快,說褚將軍不愧為一員良將。
被誇得仿若長出花兒來的褚將軍也是意氣風發的,大踏步得走入殿中,臉色黑黝黝的,人也瘦削了些,可見這一次勝仗也不是易事。
他要行禮,楚元韶可你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一點表示都沒有,立時起身走來,扶住了要跪地的褚將軍,大笑道:“將軍實乃我大幽功臣,不必多禮,快快請起。”
出戰烏央,此戰一勝,大幽邊疆又可安生幾年,楚元韶怎會不高興。
誰樂意年年割地賠款養活那群蛀蟲呢!
楚元韶為表示自己並非吝嗇的君王,一定要大行封賞。
褚將軍這才說了心底話,只說這事兒也不全是他一個人的功勞,這裡頭,還有人給他出了主意,如何應對狡猾的烏央大軍。
“臣不為自己求封賞,只希望陛下能賞賜於她!”
楚元韶感興趣起來,笑問道:“我大幽還有如此良將不成?褚將軍但說無妨,他要賞,你也要賞,所有參戰的將士都有賞賜。”
褚將軍不過猶豫一瞬,還是把話說出了口:“啟稟陛下,那是一名女子?”
莫說楚元韶,在場百官都詫異了。
指點了褚將軍打了勝仗的,竟是一名女子?
哪個女子有如此雄蹈武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