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眼,險讓宋茵昏厥。
男子恰是她派去刺殺宋蘅的殺手!
不待宋茵想清楚前因後果,楚元韶已經變了臉色:“茵妃半晌不語,已是確認這腰牌是宋府的了吧?”
宋茵為難:“陛下,確是宋府出行的腰牌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?”
“這人也是宋府的,臣妾依稀辨認的出,可為何人入宮,又為何如此模樣,臣妾委實不知。”
事到如今,宋茵只能硬著頭皮撒謊。
“什麼,將軍府的屬官竟敢跑到內宮殺人?”
“這……都是臣妾的錯,還請陛下恕罪。”
楚元韶卻不肯輕易放過此事,嚴令徹查,他總覺得,這件事絕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。
然,還不待宋茵出口求饒,淑蘭夫人先跳了出來。
“陛下,臣妾有話說。”
楚元韶訝異看過去,“怎麼,你也覺得朕不該繼續查下去?”
不光他,便是宋茵也狐疑地盯著淑蘭夫人,生怕她又搞什麼鬼。
後位不定,空懸至今,已經讓她與淑蘭夫人勢同水火,平日裡別說正常交流了,相見之後不互相使絆子捅刀子都算客氣的。
今日淑蘭夫人主動攬事兒,實在出乎宋茵的意料。
還不等她想明白其中關竅,淑蘭夫人已經對楚元韶道:“是,臣妾就是這個意思——祁山王妃好歹是皇家之人,今日受辱,實在是皇族恥辱,臣妾覺得此事慢慢查,暗地裡查,怎樣查都好,總不好大張旗鼓,把祁山王妃受辱之事宣揚出去。不然祁山王面上無光不說,便是皇家,也要為此蒙羞了。”
楚元韶本想豁出去,抓宋茵一個實著的把柄,可再一想淑蘭夫人的話,又覺得實在不值當為一個破爛一樣的女子傷了自己的臉面。於是,他深思熟慮後,如是道:“罷了,此事到此為止,今後誰都不可再提起——將祁山王宣入宮中,總要和他交代一聲。”
“陛下英明,想來王爺定會明白您的苦心的!”
宋茵站在一旁角落裡,心裡的酸水毒液止不住得往外冒,尤其看著陛下攬了淑蘭夫人離去後,更是抑制不住。
這一次,又搞砸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