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死了,此生永不複相見?
“你也識得他?”
司北宸突兀湊過來,話似詢問,卻又異常平淡,好似早已認定,宋蘅與那呂石有所聯系。
宋蘅嚇得渾身炸毛,不敢回視,只是凝聲道:“認識?並不,只是好奇……”
這答案,顯然不會令司北宸滿意。
為防止他繼續探究,宋蘅嬌聲道:“我只是覺得他眼熟,好似親戚家的小子。”
“哦?足不出戶的宋三小姐難得遇上熟人呢,這小子,是宋家親戚,還是佟家親戚?無論哪一家,佟氏都不可能叫人出外訪客,是以,三小姐這謊話,說的未免太不走心了。”
宋蘅驚怒交加,懼怕司北宸的繼續探尋,慌亂間道:“大約認錯了,我、我先走了……”
要知道是不是他,可以改日再來尋。
若讓司北宸惦記上呂石,又真格是那個“他”,他只會死的更慘些。
她旋即要走,司北宸卻是涼涼道:“我倒是好奇的很,三小姐如何識得這施家舊人的呢?按理說,兩府為仇,你是再無機會去結識施家之人的了。”
宋蘅猛地頓住,難以置信地回身看向司北宸,雙眸中,滿是怒色:“你知道是他?”
“不然呢,又非決鬥之期,本都督大老遠看人打架不成?”司北宸諷笑道,“倒是你,緣由呢?”
宋蘅吶吶,不肯多言。
“罷了,既然認識,我便讓你們私下見一見。”
說著話,場中呂石已勝出,被人領到了廂房處。
隨著他近前來,宋蘅一顆心仿若都停止了跳動,怔然看著他。
她認出來了,這,確實是他。施律。
自幼一起長大,施家養子,她的義兄。
施律領了銀子,奇怪地看著宋蘅,只覺得這人視線好不古怪,緊緊盯著他,眼睛也紅紅的——他瞧出這是扮了男裝的女子。
宋蘅深吸口氣,笑中帶淚:“孤光自照,肝肺皆冰雪。”
施律驚愕抬頭,目光灼然看向她,喃喃對出下一句,“細斟北鬥,永珍為賓客。你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