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蘅自謙道:“都是父親與夫人教導的好——夫人以後……”
宋致遠此時對佟氏充滿厭惡,見宋蘅還曉得關心下嫡母,可見心腸純善不壞。
宋致遠哼了一聲,道:“你別管她,這些日子就讓她先在房間裡反省好了,不是常常嚷嚷自己不舒服嗎?這下好了,她大可以留在房間裡,等到徹底好了為止!家中的事,沒個人處理也不行,你大姐姐、二姐姐都出嫁了,不好回府,家中姨娘掌家,恐又要傳出什麼‘寵妾滅妻’的謠言來,就交給你了,有事多問問家裡的管事,總不會騙了你。”
不過是一家之事,宋致遠覺得再簡單不過了,能難到哪裡去呢?!
“不行!”佟氏難以置信地吼道。
宋致遠怎麼可以這麼對付她,他難道不知道,這個家,他的官,都是靠的佟家才得來的?
他怎麼可以!
然而宋致遠卻不這樣想,他認為自己已經很給宋茵和佟家面子了,不然,佟氏不貞,即便休不掉,也要送去庵堂裡常伴青燈古佛了!
宋蘅面上輕松:“父親說的對,夫人身子總不能老不好,不管是舅家,還是宮中的娘娘,都會掛心的,將養起來也好。阿蘅管家也不是不行,大不了如爹爹說的,多問問管事的婆子們,總會指點女兒的——再說了,我管家,手裡必定握著那些人的賣身契,還有他們的月例銀子,不服管束,忤逆貪墨的發賣了就是。”
宋致遠點頭:“嗯,就是如此,不愧是我的女兒。”佟氏肺都快要氣炸了,她勞心勞力這麼多年,難道就是靠的賣人和斂財?!
宋致遠不顧佟氏還在掙紮,讓人把她送回去,然後自己就去了芳姨娘那邊享清閑。
宋蘅勾唇看了眼佟氏,也不再理會,昂首離去。
府裡的下人們最會看風向了,如此一來,這府裡,可不就是換了片天?
看著三小姐年紀輕輕的,總覺得比佟氏管家時要輕鬆些。
……
“小姐,這次佟氏總不會再耍花樣了吧?”素錦不敢掉以輕心,畢竟上一次就叫佟氏以假孕為契機,奪得了掌家大權,很是耀武揚威了一把。
“她倒是想,”宋蘅哼笑一聲,“但這一次,她休想翻身了!”
便是有苗頭,她也要掐死在萌芽的狀態,再不會個佟氏可乘之機。
“上一次可是千難萬難才把庫房鑰匙交出來,這回她故技重施怎麼辦?”
總不能剛上一次一樣,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鑰匙奪來。畢竟每日領取銀錢,採買取物等事,都要讓人去庫房領,每每經過佟氏那頭,都要墨跡許久,故意擋著小姐做事,可不惱人!
宋蘅挑眉:“讓秋紋去趟正房,讓她和佟氏交涉去。”
……
佟氏原以為龜縮不出,便是宋蘅也拿她無法,沒想到秋紋來來去去,車軲轆話連軸轉,就不肯給她個喘息的機會。
煩得她真相沖出去,再打秋紋幾巴掌!
宋荔這日來正房請安,瞧見佟氏院子外面徘徊不去的秋紋,不免奇怪,“這丫頭不是爹派去三姐那邊的麼,怎麼過來正房了?是不是宋蘅又搞了什麼鬼?”
這話一出口,猶如點燃了炮仗。
佟氏提起宋蘅就發狠,把事情與宋荔一說,後者也是氣炸。
“她怎麼可以這樣,前些年咱們雖說冷落了她,可也供著她吃喝的,這白眼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