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口中,宋蘅不單單水性楊花,還是個滿身銅臭的女人。
宋蘅輕挑雙瞳,凝著冷色看她:“也就是說,方少爺只管送我金子了?”
“是。”
宋蘅看著地上少說有二十兩的零碎金子,好笑道:“你覺得方少爺這麼蠢,為了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,不惜月月送金子給我?”
小喜昂首:“那當然,方少爺愛慕你,你心知肚明。”
宋蘅也不理她,直接朝楚元韶道:“陛下,要臣女說,這方侍郎貪汙一事,人證物證俱在,請陛下嚴懲不貸。”
小喜傻了,不是在說宋蘅的事麼,怎麼又扯上方侍郎了?
而且,她剛剛說的,與貪汙之事有什麼聯系啊?
這三小姐也太能說會道了!
小喜不忿,然,在場絕大多數看著地上的金子,都止不住在想方侍郎的貪汙一案。
宋蘅冷聲道:“月月給我送金子,呵,還找什麼證據,這金子不就是了?一個侍郎,俸祿幾何,想來司北都督也是知道的,別說幾十兩,便是現在地上的十幾兩金子,侍郎府也拿不出吧?試問,若非貪汙,方之同哪裡來的金子?”
“我、奴婢……”小喜一下子慌了手腳,宋茵讓她站出來的目的,只是往宋蘅身上潑髒水,這下子,把方侍郎的事也給扯了進來,她是不是犯錯了?
她連連往宋茵那邊看,希望娘娘給個主意。
宋茵哪裡敢與她對視,暗罵慶嬤嬤的女兒簡直是個蠢貨,辦事一點兒也不牢靠!
其實,別說是小喜,便是宋茵,也是不清楚一個侍郎該有多少俸祿的,不然,早在小喜剛剛取出金子的時候,宋茵便會跳出來阻止了。
現在說什麼都晚了,那金子,還是宋茵給她,讓她背棄宋蘅的呢。
“方之同,你做何解釋。”楚元韶斜睨著地上跪著的男子,冷聲開口。
與宋蘅的事,倒沒什麼要緊,總歸不是和宮裡的嬪妃玩茍合,可貪汙的事,朝中已經查了不小的時日了,依舊沒個頭緒,牽扯甚廣,楚元韶也不好草率。
方之同支吾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,要他臨時胡謅,哪裡編的出來。
小喜瞧著發急,知道這件事如果瞞不過去,不說方之同,連她都得死,於是乍著膽子道:“剛剛,是奴婢說錯了。”
宋蘅看向小喜:“說錯?那好,你就說說,我都是什麼時候,在哪裡,和方少爺私會的,我們都說了什麼,叫你認為我與他私定了終身!”小喜瞠目,她哪裡知道,雖然貴妃娘娘已經給她交代了很多,但如果她那麼有腦子,又哪裡在宋蘅身邊都混不出頭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