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竟是姐妹共侍一夫……”素錦語氣裡頗為不恥,壓低了聲音,狐疑道,“可奴婢未曾聽說朝中有什麼慶典宴飲,宋荔如何能入宮,又如何見得到陛下?”
“我這位姐姐,本事可不小,”宋蘅冷笑,心中卻也是思量,忽而她挑唇,道,“宋荔進不去,楚元韶可是出得來!”
“貴妃能請動陛下?”
宋蘅不再多言。
在她看來,宋茵可不是個遇到挫折就能輕易放棄的人。
府中這些年,對阿荔的培養,宋蘅也多少聽過一些,管家女紅一樣不學,偏學些哄男人的詩詞歌賦,琴棋書畫,培養的好似個名伶妓子,這哪是培養大家閨秀,分明是當揚州瘦馬一樣的養了。
費了這麼大力氣,花了幾年時間,眼看就要驗收成果了,她不信宋茵會放棄。
慶嬤嬤回府後不久,佟氏的危機解除。
也不知宋茵交代了什麼,宋致遠似是與佟氏的關系略有緩和——起碼外人看來是如此,府裡的事,也交由佟氏繼續打理。
就好像,什麼都沒發生,佟氏是實實在在病了一場,根本沒什麼紅杏出牆,私會外男的桃色新聞。
這一片相和中,宋蘅確信,宋致遠與佟氏裝的再完美,也不過是在人前做戲罷了。
不再禁足的佟氏,似也忘了宋蘅這個女兒,不再繼續針對她,反而關心起了另一個女兒,宋荔。
這叫宋蘅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,宋茵所圖,乃是宋荔。
宋芍被接走後,直接住進了祁山王府。
說是迎娶,實則連正經的大婚儀式都沒有,宮裡倒是有些賞賜,內監宣旨模稜兩可,鬧的宋致遠也分不清祁山王這是有意納了宋芍為妾,還是故意做戲給外人看的。
只是,外頭漸漸起了流言蜚語,說是宋家二姑娘入了王府大門後,身上時不時就青紫一片,好似捱了打。
一個正經王妃,誰敢動手虐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