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是司北都督,還是老爺,都太不好夫人當回事了。
“娘娘,夫人如今可就只能指望您了。”慶嬤嬤說的自己都心酸了。
宋茵敷衍地拍了拍慶嬤嬤的手,眯起了眼睛,這事兒,總透著股子奇怪來。
宋蘅小日子過的滋潤,竟滿府閑晃,還晃到了事發現場;
宋芍個老鼠膽子,蟑螂腦子,居然能辦下陷害母親的事;
以及司北宸,他去的時辰也未免太巧,竟趕在要處置宋芍的時候到了,就和一直隱身在宋府似得……
“當時,宋蘅採花,就她自己一個人去的?”
慶嬤嬤眼睛一亮,“娘娘也懷疑是三小姐?確是巧,可三小姐年紀比二小姐還小呢!”
春日的獵場上,宋蘅的一襲紅衣染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宋茵深吸口氣:“不管怎樣,家裡不能再出第二個宋芍了……”
紅鸞瞧不下宋茵這副魂不守舍得模樣,上前勸道:“娘娘切莫憂心,陛下心中還是有您的,今日之事,怕也是陛下應付朝臣,才沒來咱們靈犀宮,咱們陛下是念舊的人。”
宋茵卻是聽不進的,若論舊,該是施琅華才是那個舊的,如今,她也……
等等,新人舊人,從來只見新人笑……淑蘭夫人得寵也許久了,是該找個人來分一分她的寵愛了。
宋茵眼裡露出一分喜色,盡是謀算的精芒,“嬤嬤,我定是護著母親的,只我如今這形勢……有一事相求。”
“娘娘有什麼事兒,但說無妨,可不敢談什麼‘求’字。”慶嬤嬤慌忙跪下,不敢居大。
“家裡的事,除了爹爹和咱家的下人,外人哪個親眼見了?這事是越掩飾越可疑,不妨讓爹爹如以往一般,該做什麼做什麼,風波過了,自然無人再議論。不然,一直關著娘,不讓她出外交際,只會越描越黑。”宋茵如是道。
在宮中歷練幾年,她身上也有了佟氏的影子,處置起事情來,青出於藍而勝於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