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蘅扯著嘴角,強笑道:“都督好興致,漏夜而來,可是有什麼指教?”“指教不敢,倒是要問問你,想和這宋家,玩到什麼地步。”
宋蘅覺得他話說的莫名其妙,不解望去。
司北宸的笑意似是戲謔,似是透過她,在想著什麼。
宋蘅不得而知,卻依著本心,回給他一句話,“家破人亡,血流成河!”
這是她真實的願景。
司北宸好似不覺意外,挑眉看來。
宋蘅舒出口氣,攥緊了手中的薄被,輕語道:“我是府中庶女,被嫡母親妹所害,險些喪命。我母親,幼弟也是被佟氏所殺,我為何不能報仇?”
“無人阻你報仇,既如此,本都督就好心給你提個醒,既選定了目標,可就要一路走下去,莫回頭!”他勾唇一笑,倏然離去。
宋蘅只覺眼前一晃,窗欞微微搖動著,卻再不見人影。
她輕出口氣,那尊煞神走了,她卻思考著舊事,舊人,久久沒能入睡。把上輩子的事翻來覆去想了一通,又順便捋了捋宋府上下的關系,天光也露出魚肚白。
有宮人匆匆而來,要見宋蘅。
女官面露角色,跪倒在宋蘅床前,道:“四姑娘,快去瞧瞧貴妃娘娘吧。”
宋蘅挑眸,“怎麼了?出了什麼事?”
宋茵在自己的大本營,能出什麼事,竟叫身邊女官大清早跑出來尋自己?
再說,出什麼事需要尋自己這個在宋家不受寵的女兒?她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和宋茵如此親近了。
一瞬間想過許多,料到可能是宋茵又想出了什麼陰鬼主意。
女官嘆口氣,擦著淚,道:“貴妃娘娘因昨日之事一晚上未曾睡好,犯了心慌舊疾。”
宋茵這狼心狗肺的東西,什麼時候心髒不好了?宋蘅心中冷笑,面上不露分毫,“既如此,怎不去請太醫,尋我有何用,我又不會治!”
女官被這冷冷諷刺,愣了愣,沒料到宋家的姑娘關系竟僵化至此,磕磕巴巴說道:“已經請了太醫來……夫人和餘下的小姐也已經去了,想著貴妃娘娘是因愧疚才心慌,所以奴婢鬥膽,來請您的……”呵,什麼狗屁的心慌愧疚,宋茵怕是要對付自己,才想出這樣爛的理由。
如此,她倒是要去會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