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頭,看向不同於“施琅華”的柔荑,沒有厚繭,沒有傷口,仿若羊奶一般的柔膩細滑。
可這卻不是她想要的。
憑著這樣一雙手,是無法殺死狗男女的。
況且,他們縱是死了,潑到施家與她施琅華身上的髒水,也無法滌清。
死,也太便宜這二人了!
他們做的孽,可不允許他們輕易的,毫無痛苦的死去,她要親手,一點點,把他們從她身上奪去的東西取回來!
她要他們憂悲惱,怨憎會,恩愛卻別離,所欲而不得!
他們所珍視的,她便毀掉;
他們所愛慕的,她便奪走!
宋蘅垂首低眸,免叫人看見她眸中的怒火灼灼。
因是圍獵,女子也多穿騎裝,宋家母女也齊齊入了帳篷換裝。
宋蘅之母曾是青樓清倌,能被宋致遠頂著被禦史彈劾貪花好色,耽誤軍務的風險,大老遠的從邊塞帶回的女子,樣貌才情必不可少。
這也造就了宋蘅之美貌。
是的,這是施琅華唯一聊以安慰的事情吧。
施琅華說不上是絕色女子,英氣颯爽,明媚張揚,哪怕囿於深宮多年,也未曾染上沉沉死氣,已是難得。
而宋蘅的容貌可就太招人眼了。
不說上首媚態動人的宋茵,便是飽受寵愛嬌憨伶俐的宋荔,也未見得能壓過。
她五官精緻,星眸漾著波光,柳葉眉梢滿含春意朦朧,粉唇瑩瑩,宛若春日桃花。
身量未開,卻也可見成年後的傾城美貌。
已有人在向佟氏打探婚嫁生辰了,這可讓這位滿懷心事的當家夫人不大高興。
她扯了扯身邊的宋芍,還有親生女兒宋荔,強笑著與眾位夫人說笑,遇著宋蘅的話題,總有意無意的岔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