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下去!若說血緣身份,我祖上可是宣武公的二公子,比她那小宗近了許多!憑什麼她享天下盛譽,而我被人提起,就是區區紈絝?”說著,猶自不滿,“如今她遭人揭穿身份,還累得全族人陪著她受累!最氣人的是,當初逃京,她竟然都沒有派人來通知我一聲!讓我在花娘肚皮上給抓了個正著,真是臊皮死人!哼,不瞞殿下,她既然不顧全血脈親緣,也別怪我日後飛黃騰達之時,心狠手辣,拿她親故下手。”
二皇子笑道:“她一介女子,翻不出大浪來。這天下,還是得由你我男人來書寫。”
黎公子應是:“若不是殿下將我搭救出了大牢,小可現在只怕已經是身首異處的孤魂了。所以日後殿下但有什麼吩咐,我一定義不容辭!”
二皇子一邊點頭,一邊起身:“好。”
黎公子逮住他的袖子,請命道,“我知道我不如蘇卷冰千萬,但我對殿下忠心可鑒天地,只要殿下所願,我願意今後繼續與蘇卷冰為敵,用盡黎家所有,只為殿下的皇位安穩。”
他倒是將自己的利用價值想得透徹,二皇子和愛一笑,握緊他的手臂,“好!有你這句話,今生孤龍椅之下,必有你的一席之地。”
二皇子出了酒樓回宮,不知是不是今日有緣,又碰著蘇卷冰正好出宮。
他一笑:“蘇大人,今日真是巧了。”
蘇卷冰給他見禮:“二殿下的事情解決了?”
二皇子心念一動,說道:“差不多了,只不過孤手下那群人不堪用,孤斟酌再三吧,這件事情還是想請蘇大人幫一幫忙。”
蘇卷冰當然應好,問他:“殿下盡管吩咐。”
二皇子說道:“我手下人打聽到這京中如今還殘留著黎家的人,似乎還不怎麼安分,偷偷籌謀著什麼。”
蘇卷冰心頭一動,抬眼問清楚:“可是真的?”
二皇子笑:“我也是聽人醉後說漏了嘴,至於到底是真還是假,得要蘇大人去查。現在父皇到處打擊黎家的人,想必蘇大人找到他們之後,知道應該怎麼做吧?”
蘇卷冰也笑:“臣當然清楚。”
回府後,蘇卷冰當即派人去探查此事。
很快有了回複。他一邊喝著茶靠在太師椅上,一邊聽手下人回稟:“確實有這些人。只是據說他們是被黎家棄留在京的,他們不服氣,重新擁了黎家一個紈絝為家主。但是看他們最近的動作,更像是要去報複黎家。據屬下調查到的,他們也曾想要派殺手去暗殺被流放的黎大人,只是後來他們出不起那個價格,這才不了了之了。”
既然有這個心,那就不必留著他們了。蘇卷冰冷笑道,“今夜就去把他們都給我殺了。”頓了頓,“那個紈絝,看在他是黎家人,一刀給他一個痛快。”
手下人聽懂他的話外之意,趕緊應下,領命退出去。
蘇卷冰見他退下之後,仰面往太師椅上躺,盯著屋樑上的花紋,不禁又苦惱起來,“到底,到底她做了什麼呢?”
第二日一早,二皇子被身旁佳人推醒,他不豫的睜開眼,順手掐住佳人的脖,隱隱有發怒的徵兆:“什麼事?”
佳人身子顫顫,在他的桎梏之下,眼中滿是驚懼,但嗬嗬的說不出話。
二皇子見狀坐起來,手中力道鬆了鬆,放她說話:
“樓外有一個自稱姓黎的公子找殿下。”
二皇子眼珠子一轉,徹底松開手,任佳人摔倒在一旁,自顧站起身來穿衣服,一邊側頭問:“他現在在哪兒?”
佳人懼怕的回道:“在,在一樓醉杏間。”
二皇子唔了聲,穿好衣服出了門,吩咐守在門外的侍衛:“今日樓中但凡是看見黎家那個紈絝的人,都不要留活口。”
他吩咐完,下樓進了醉杏間。一進去,眼前一花,一個人影就沖上前來抱住他的腿,大哭道:“殿下,可算是見到您了。”
他眉頭一皺,“好了,怎麼回事?”
那人抬起臉來,正是昨日才見的黎公子。他滿臉驚懼,淚水濕嗒嗒留在臉上,甚至沒來得及擦幹淨:“昨日蘇卷冰派人將我那些人全數殺光了,要不是我跑得快,我如今也見不到殿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