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為什麼，我從未想過要跟你發展工作以外的關係，換句話說，可能你會覺得我有些不識抬舉，但的確是那樣的，程與淮，你的喜歡只給我帶來了壓力，無奈與困擾。”
程與淮靜靜地看著她，葉新寧不想去猜測他此刻是什麼樣的心情，不開心也好，生氣也好，她只是說了她想說的。
“我有這麼差勁嗎？”
好長時間過去，程與淮終於再次開口，半是調侃，半是認真地說，葉新寧臉上的表情很嚴肅，她認真地回覆他，“你很好，各方面都好，年少有為，為人謙遜，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合適，你如果再這樣，我想我可能會想一點別的辦法，比如說離開樺南律師事務所。”
葉新寧這一次話說得很重，她不想再這樣應付下去，完全沒有意思。
如果說在這份工作裡她得到的都是困擾，那她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呢？
退一萬步講，沈臨已經知道了她在江城，知道了葉知沐的存在，她也可以現在回去南城生活。
反正也不躲著誰了，回去南城以後還可以跟她媽一起生活，還可以見到沈默景。
這個想法一旦出現，葉新寧開始認真地思考，她放下南城那邊的一切來江城繼續工作，是對還是錯？
程與淮也沒有想到，葉新寧會突然說出這麼重的話來，他一直以來都覺得，只要他堅持不放棄，早晚有一天，葉新寧會被他的真心給打動的。
但是現在，看著葉新寧眼裡的堅定跟冷漠，程與淮突然發現，這麼久以來，是他錯了。
葉新寧不喜歡他，不是因為他不夠好，也不是因為他沒有堅持地追她。
而是因為在她的心裡，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。
程與淮突然想到了那天，在跟沈臨白月疏吃飯的時候，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葉新寧那樣的心不在焉，情緒因為他人變得那樣的異常。
而這一切，都是因為……沈臨。
程與淮凝著葉新寧的眼睛，突然想要問這樣的一個問題。
“你還愛著沈臨是嗎？”
葉新寧神情一頓，程與淮突然提到沈臨，讓她有些猝不及防。
“那是我的私事。”
她沒有正面回答，可聰明如程與淮，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的回答代表了什麼。
哪怕葉新寧自己不承認，但無法否認的是，沈臨，是佔據葉新寧整顆心的人。
“你拒絕的不僅僅是我，換做任何人你都會做出這樣的一個決定是嗎？”
“對。”這一次，葉新寧回答得非常快，沒有一秒的停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