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聊聊當初在瑞士的那幾年吧。”
季簡深聲音還是那樣的溫柔。“嗯,你說,我聽著。”
葉新寧眸光落在季簡深身上,他的從容不迫,他的溫柔,好像從認識到現在,季簡深對她都是這樣。
當年在瑞士,他對她事無鉅細地照顧,包括後來她回到南城跟沈臨聯姻,遇到困難也都是他在幫忙。
在過去的那麼多日子裡,葉新寧大多數時候都覺得季簡深像是一道光,在她最難的時候他出現在了她的身邊,用他的溫柔治癒了她很多。
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她發現,她好像想錯了。
“季簡深。”
葉新寧低低的聲音,叫著季簡深的名字。
“嗯?”
“在瑞士的時候,我很慶幸我遇到的是你。那段時間,你給我的溫暖,是這輩子不管什麼時候想起來都是一種力量,一種希望。”
季簡深沒說話,只是看著葉新寧,葉新寧很少提及當年在瑞士發生的那些事情,現在以這樣的方式提起,季簡深眸光變化,他能夠意識到有什麼東西,冥冥之中h開始不一樣了。
“我做的,都是遵從本心,新寧,我想要對你好。”季簡深短暫的沉默後開口,說出這一句話來。
葉新寧低下頭來,她在笑,可是細看,那笑卻並未達到眼底,她的眼中,一片寒涼。
“是嗎?那季簡深,暗自在我的藥裡動手,這也是……你所謂的……對我好嗎?”葉新寧這一句話落下,季簡深喝水的動作停下,深邃的雙眸落在她的臉上。
葉新寧淡淡的笑了笑,繼續往下說,“一開始的時候,我沒有想那麼多,我怎麼都沒有辦法去想象,我一直信任的人會對我做出什麼來,可事實到底是讓我打臉了。從夏禾那裡,我知道一個人的人恨可以那麼的偏激,我在想,為什麼我對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呢,夏禾再怎麼神通廣大,也不至於是取卵這樣的事情我一點記憶都沒有。我疑惑,我不解,所以我去諮詢莫子琛,讓莫子琛從醫學的專業角度給我一個答案,莫子琛的回答讓我陷入了反覆的糾結與痛苦之中,我不願拿最大的惡意去揣摩一件事情,揣摩一個人,可是現在的事實告訴我,我好像不得不跟你聊聊。”
葉新寧一口氣說了很多,到這裡,她抬起頭來,認真地看著季簡深,一字一句,平靜地問,“季簡深,當初你拿給我的藥,是不是有問題?”
季簡深從她開始說話之後,就一直溫溫的笑著,這樣的態度讓葉新寧覺得,她似乎知道季簡深的回答是什麼了。
“是。”好長時間後,葉新寧聽到了季簡深的回答,他沒有多餘的話,只有兩個字,卻讓葉新寧承受了無數的痛意,她緊緊地握著手,連手指甲陷入到肉裡都沒有任何的感覺。
“那個藥,會逐漸地讓我忘記一些事情是不是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