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菡被他一吼,也來氣了,“什麼叫瞎說,明明有理有據!你的表現就是很可疑!第一次見面,我女扮男裝腦袋被打的腫成豬頭,你居然還對我另眼相看想救我,我除了照顧幾個小屁孩,就沒做過其他事情;接下來你一直照顧我,我說什麼都依我,我要在花魁大賽上瞎折騰、讓你男扮女裝、給你化妝,你也都同意;到了京城,你送了一堆東西,處處替我打理好,還千方百計幫我找一個所謂的好夫君;如果只有這些,還可以說你把我當妹妹,可是哪兒有哥哥和妹妹擁抱親吻的?換成對母親就說得通了。皇後對你不好,你肯定想有一個母親全心全意對你好,能抱抱你親親你,這就是對母愛的渴望!”
蘇菡像機關槍一樣,一長趟話說出來不帶停頓的,說完了便氣呼呼的看著他聞鳳簫,看他能說出什麼辯解的話來。
聞鳳簫聽的目瞪口呆,他萬萬沒想到他的一些行為還能如此解釋,如果他不是當事人,深知其中隱秘,連他自己都要信了——蘇菡的推理真是有理有據令人信服。
他苦笑一聲,道:“菡兒,不是這樣。”
“那是哪樣?空口白話我可不信。”蘇菡步步緊逼,誓要把他真話逼出來。
可聞鳳簫能說什麼?說他愛她但不能跟她在一起?蘇菡定會問為什麼不能在一起?他敢繼續回答嗎?他敢把自己陷入那種難堪的境地嗎?
他一時間陷入了沉默。
蘇菡站起身來,慢慢走到他旁邊,皺眉道:“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?”
聞鳳簫苦笑。
蘇菡見狀便心軟了下來,誘哄道:“簫簫,我很在意這件事,告訴我好嗎?”
聞鳳簫抬眼看著她,她有著一雙美麗的杏眼,幹淨而清澈,睫毛濃密而捲曲,像一把小扇子一樣,兩人的距離如此之近,他甚至能在她的眼眸裡看到自己的身影,他多麼希望這雙眼睛能永遠看著自己、能永遠有自己,可是,他不能這麼自私。
眼前這一關怎麼過去?他總不能承認自己就是“戀母”吧?
蘇菡忐忑的看著聞鳳簫,又湊近了些,可憐兮兮的問道:“不能說嗎?”她硬也硬過了,如今便該軟語相求了。
兩人此時的距離已不過一掌,再次氣息相交、呼吸相聞,氣氛一時曖昧起來。
聞鳳簫攥緊了手指,酒樓上的那種感覺又來了,那種想要抱緊她,親吻她,和她融為一體的慾望,讓他憋悶欲狂。
蘇菡不知道聞鳳簫的剋制,還在等著他的回答。
聞鳳簫突然道:“我可以告訴你。”
蘇菡期待的看著他,卻見他突然伸手,一手按住她的發絲,一手攬住腰肢,輕輕一帶,兩人的唇便再次零距離接觸。
聞鳳簫已不像上次那樣被動和傻不愣登,只靜靜的貼著動也不敢動,此時剛一接觸,他便試探性的動了動嘴唇,研磨了兩下,感受到了香香軟軟的觸感,他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,微微張開唇,伸出舌頭,想要進行更深層次的交流。
無奈蘇菡此時已經變成了木頭,完全失去了回應的能力,貝齒像一道攔路虎一樣擋著聞鳳簫前進。
聞鳳簫皺了皺眉,突然無師自通的把手輕輕移動到蘇菡的耳後,稍微用力一捏,蘇菡便自動張開了嘴,道路自此暢通無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