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津臉頰騰地燒起來,忽略他最後一句的不懷好意,假裝聽不懂。
她摸著額頭,李道這次仍舊沒掌握好力道,被他彈的頭暈目眩。
“疼了?”
顧津慢悠悠搖著頭:“沒事兒。”又轉移話題:“你剛才在想什麼?”
李道微頓幾秒,說:“想一件想不通的事。”
她試探著問:“我能幫到你嗎?”
“智商估計夠嗆。”
顧津:“。……”
李道問:“那你想什麼?”
顧津握著那瓶礦泉水,稍微低頭:“想蘇穎。”
李道默了幾秒:“別想了,沒用。”這話雖冷酷,卻現實:“顧津,我們自身不保。”
情勢她明白,只是顧維臨死都叫著她名字,彼此用情很深,蘇穎命不好,顧維這輩子不能護她愛她,也希望她今後能過得好吧。
萬事總存遺憾,任誰都無法改變。
下午時,到達一處山岡。
此處在目光所及的最高點,遠山和谷底綠意盎然,空氣涼爽,天幕浩瀚高遠,一片蔚藍。
把車停在路邊,四人下來休息。
李道曲肘抻了抻筋骨,靠著車身拆了片口香糖。
紀綱也下來,兩人互看一眼,走到山坡那邊說話。
“今晚在重陽落腳?”紀綱問。
李道t恤下擺向上翻折少許,露出一截精壯腰身,插著胯:“還有三個多小時,六點就能到。”
“落腳一晚?”
李道是這麼打算的,他知道,紀綱也在擔心同一個問題,說:“想問接下來怎麼走?”
紀綱點頭,“不是不相信大衛,他這人沒心眼兒,又直愣,我怕他說多了再壞事兒。”
李道拽一把大腿處的布料,懸著腳跟蹲下來。
到了重陽再經過順泉鎮就是廣寧,廣寧是邊境城市,邱爺在那邊有生意,出境他能幫上忙。
重陽到廣寧之間這段路不算近,又是最險峻荒涼的地界,會出什麼事確實不好說。
李道像是很猶豫,撿起塊石子在地上劃拉著,很久後終於抬起頭:“要不走綿州。”
“綿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