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人伸手了得,每一下都往要害上打,根本不給他喘氣機會。
逃脫攻擊時,他已經連滾帶爬縮到牆角,定睛一看,對面站個高壯男人,臂長腿長,氣場很是迫人。
他身穿黑色外套,拉鏈拉到頂,遮住下巴;頭戴鴨舌帽,帽簷壓低,看不清全貌。
方臉男眯起眼,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男人,試探問:“兄弟,哪條道兒上的?”
李道並不答話,木棍揮過去,此刻面容略微猙獰。
方臉男也不是吃素的,這會兒反應過來,從牆邊拎起一根鐵杵攻擊他下盤。
鐵杵頭部尖細,沖著李道小腿迎面骨刺過去。
他躲避及時,褲子外側擦出一道豁口,聽見微微破肉的聲音。可到底李道比他狠劣幾分,出手又兇又準,片刻功夫便將他打翻在地。
方臉男嘴角溢位血沫子,四肢扭曲地攤開,半昏半死。
李道喘著粗氣,謹慎地一掃周圍,用木棍頂開裡間房門,身體貼住門板略微側頭,見沒人,才轉而去看床上女人。
顧津還不知自己獲救,頭歪向一側,微合著眼,意識很混沌,聽見打鬥聲,卻沒力氣移動半分。
她雙手還捆在身後,衣衫淩亂,胸露著,兩腿耷垂地面。
李道看她這副鬼樣子,面無表情,心中焦慮、沉悶倒是去了不少,只剩憤怒。
他左腿抬起來踩住床沿,手臂搭著膝蓋,身體懸在上方,凝眸看她。看樣這丫頭吃了苦頭,大腿劃破,臉頰腫脹,白皙脖頸上印著淩亂的紅痕。
李道咬牙切齒:“該!”
他低咒一句,眸光往下挪,把她胸前景緻全部映入眼。
圓、挺,該白的白,該粉的粉。燈光下,那一處赤。裸朝他袒露。
李道略滾了下喉,瞥向牆角的男人,拇指和食指緩慢碾蹭著。
他抬手拍她臉:“死了?”聲音極冷。
顧津輕哼一聲。
李道又拍,手指強硬地撐開她眼皮,再堵她鼻孔。
顧津被臉上異動恢複幾絲清明,頭部慢慢轉正,驚駭間以為是那男人,定睛卻看見李道的臉。
一瞬,她心尖兒顫動不已,某種異樣情愫突然而至,只懂定定地去看他。
他整個人罩在她上方,遮住一大片光,面目很是模糊,但顧津猜到,那表情必定又冷又兇。她轉著不太靈光的大腦,忽而想到自己第一次逃跑,被這人鎖在後備箱時的情形。
她嘴唇發顫,半天沒反應,卻有淚珠先順眼尾溜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