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苗大驚:“你想幹什麼!”
顧津看不見,只聽到她失聲尖叫。
她想安慰她幾句,但自己的嘴唇在發抖,一個字也說不出口。
伴著阿輝的咒罵聲,集裝箱的門再次上鎖。
他拖著她走了幾分鐘,似乎有什麼人來接頭。
阿輝說:“夠準時吧?”
“還行。”一個粗啞男聲。
“怎麼就你自己?”
“他們倆去城裡快活了,留老子在這兒幹活。”他突然捏住顧津臉頰,左右晃兩下:“這妞真不錯。”又拉開她外套拉鏈:“還挺有料。”
阿輝說:“你自己留這兒也挺好,能獨享。”
言罷,兩人低聲淫。笑。
顧津腦中轟然炸開,前所未有的恐懼滅頂而來。
他們站著講了好一會兒話,大概幾根煙的功夫。後面他們說了什麼,顧津一個字都聽不清,腦中混亂,只覺被一股蠻力拉拽,又上一輛車,路很顛簸,兩三分鐘的光景,再次被那人弄下來。
她終於顫聲問了句:“……你要帶我去哪裡?”
那男人突然湊近,嗅她的味道:“天堂。”
跌跌撞撞間,顧津聽到開大門的聲音,她咬緊牙關,趁機拽住身後的木欄,死都不放手。
顧津大叫救命,那男人當即就是一巴掌,打得她頭暈眼花。他狠狠推拽她一把,不知刮撞到哪裡,左側大腿一陣撕心裂肺的疼。
心中本還燃著那點希望快要破滅了,她掙紮著,被他拉進院子的最後時刻,摸索到兜裡東西,悄悄仍在地上。
這是最後生機啊。
被拽進屋子裡,男人摘掉顧津眼睛蒙的黑布,將她扔到牆角那張矮床上。
眼前乍亮,顧津這才看清是個不能再破的土房子,房裡充斥一股泡麵味兒,還有濃濃酒氣。
那男人站在她面前,長相十分兇惡,方臉盤,小眼睛,身體高大粗壯,咧開嘴,露出一口大黃牙。
顧津衣服剛才被扯開,蘇穎這件裙子領口大,露出雪白雪白的肩膀和胸脯。
男人居高臨下欣賞了會兒,坐到桌子旁喝一口酒,嚼兩粒花生米,又回頭看她。他知道自己撿了大便宜,女人常有,但這麼極致還真少,心中竊喜,便多喝了兩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