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道抬手擋開,複又閤眼。
杜廣美撇撇嘴兒,怏然作罷。
她抽完煙,側身偎到他旁邊,一時了無睡意,問:“明天要帶那姑娘一起走?”
李道沒理。
“看樣子她倒是不想。”她觀察他的神情,兀自說:“有人不想你們非要帶,想跟著的人,卻連一張機票也討不到,你說公不公平?”
她聲音膩味極了。
他淡道:“什麼時候學得不知進退?”
“還不是因為喜歡你。”杜廣美毫無矜持地表白,大著膽子:“都說男人薄情寡義,好歹我跟著你時間不短了,一張機票而已,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?”
“跟我談情呢?”
杜廣美心下微涼,一咬牙,掀開被子跨坐到他身上:“我對你怎樣,你感覺不到呀!”
“等價交換,我以為給你不少了。”
“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。”
看她半晌:“明白。”李道點點頭,故意曲解。
他傾身從褲兜裡掏出錢包,取了現金擱在桌上,手指點了點:“這兩天的住宿費和夥食費。”他手臂又疊回腦後,抬眼看她:“應該多出一點兒,自己再買兩套好看衣服。”
杜廣美知道他向來大方,卻氣不過,話也沒過腦子:“你就不怕我去郭爺那兒通風報信?”
李道嘴角本還帶著笑意,聽完這話,那抹弧度緩緩拉平,臉色徹底轉冷。
杜廣美察覺失言,剛想說兩句話找補回來,哪想音兒還沒發全,就被他狠狠卡住喉嚨,天旋地轉間,已跌到床鋪上。
這男人變臉極快,前一秒還笑意迎人,瞬間就危險狠戾。
“我這人不怕背叛,就禁不起挑釁。”
他騰出手去夠抽屜裡的套子,撕開來用,身下狠,卡著她脖子的手更狠:“在你通風報信之前,我他媽先弄死你。”
杜廣美臉頰漲紅,掛淚求饒,只半刻功夫,就感覺呼吸困難了。
……
轉天,天色未明時,杜廣美從房中出來。她頸間帶了條花樣別致的絲巾,套上大衣,去集市上為幾人買早餐。
女人到底有別於男人,只要掛兩行清淚就是最好武器,她舒了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