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而族人將所有期望寄託在妹妹身上。
好在薇諾從小天資聰穎,而且靈紋光色又是稀有的赤金色,在內院讀了兩年的書後,便是決定回國實修,其出類拔萃的實力被柳司令一眼相中,兩年前,年僅十八歲的她已然成為柳青團的一員。
照著這趨勢下去,只要不出現提早靈結的情況,晉級通靈!都不會有太大的問題,那麼家族振興就指日可待!可這女人沉魚落雁之容恰恰成了他人抹除威脅的最好藉口...
鄭家大堂之中...
“婚姻一事~還請鄭族長好好準備,我袁彬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手持鐵骨折扇,一身紫紅絲緞,奪人眼球的華麗頭飾下帶出一頭飄逸長髮,微風拂過,宛若自風中搖曳的柳葉,這份烏亮邁過了筆挺的脊背,襯著那尊高挑的身段,鏡頭一轉,其鬢髮間更是透出一抹別緻的俊俏,只可惜印在面龐上的狡詐毀了這恰到好處的俊美五官,使得這高分的顏值褪去了些許顏色。
袁彬後腳都已跨過了柳木門檻,可身後那懸著“鄭宅”二字的廳堂內,卻依舊被無比壓抑的氣氛所充斥,坐靠在首座上的族長鄭鑫更是滿臉怒色,泛起“痙攣”的眼皮在震怒瞳眸上不斷跳動,顯然是在傾力控制情緒,盛茶的瓷杯在他微微發顫的手裡,鈴然作響。
就當眾人以為今日的鬧劇已經落幕時...
“我妹妹是不會嫁到你們袁家去的。”
婉轉悠長,似水如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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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若“黑色瀑布”的烏黑秀髮慵懶地躺在柔弱無骨的香肩之上,淡綠色的連衣長裙散發著抹茶的清香,那層次分明的綠色完美地貼附著婀娜的身形,宛若波光粼粼的鱗片,女人就彷彿棲息在湖泊中的美人魚,當陽光映在清澈的湖水上時,她是顯得如此的璀璨奪目。
只可惜了那雙癱瘓在輪椅上纖白尤物。
那堅貞不渝的悅耳聲調讓鄭鑫再度拉回視角,只見丫鬟推著薇水在珠簾的傳動聲中,慢悠悠地行入大堂內,下體的癱瘓讓她失去了部分自理能力,可那甚是明澈的瞳孔中,卻仍然透露著不屈服於命運的堅毅,這讓在場的鄭家上下心升愧意。
愧疚的原因不難理解。
有的人雖說四肢堅強,實力也是不弱,時常在他人面前耀武揚威,當眾人要將他的高傲與強大聯絡起來時,面對強者的欺凌時,卻選擇了忍氣吞聲。
而有的人雖然身患殘疾,實力更是弱到不行,平日待人善良謙卑,正當所有人要將她的謙虛與弱小關聯起來時,受到不公平的欺壓時,卻又第一個站了出來。
這句話本應是由我來說才對,可是以我們鄭家的處境。...
“水兒。”
此時的鄭鑫顯然是有些啞口,女兒的出面雖然道出了鄭家的立場,可又有什麼用?身為一族長之長的他,親眼見證了家族的衰敗,也同樣明晰...如今的鄭家根本沒有和討價還價的資格。
“喲~我當是誰呢,原來是鄭家的花瓶啊,剛才我還沒能反應過來,心裡唸叨你們鄭家~到底有誰敢和我這麼說話!”
回過身來,端坐在輪椅上的鄭家大小姐讓袁彬眼角帶出三分輕佻,要知道即便是天生殘疾,其秀雅絕俗的容顏也絲毫不遜於妹妹薇諾,且眼下又有溫文爾雅,蕙質蘭心這類詞彙的裝點修飾,給於鏡頭的第一印象更是往上加了不少分。
對方揭傷的惡語搭配上恣肆的目光,不禁挫傷了薇水的氣勢,因著眼眸中閃動的淚光,而下意識地側過頭去,這應該不會是軟弱,晶瑩剔透的光澤預示著...這是自責淚水,恨自己沒有實力為家族承擔這一切,此刻溼潤已是滲滿了眼眶,卻仍然無法淹沒目光中的堅定,看來對於自己妹妹的婚事,她是絕不讓步的態度!
同樣,這個姐姐自然也清楚鄭家的處境,自從祖父鄭麟因病去世後,這廳堂內便少了通靈強者坐鎮,現如今面對“死對頭”的欺凌,族人也只能將怨氣往肚子裡咽,嬌軀微顫,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說些什麼,哪怕是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