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慎心領神會,笑了笑,一個翻身了榻,頭枕在她的膝,閉著眼滿足地輕嘆了一聲,“真舒服。”
謝鸞因無奈地笑笑,伸手輕輕按『揉』著他的頭『穴』位,齊慎的眉宇間,便更是舒展了。
“你呀,平日裡,也少喝些酒,好歹多顧惜著身子。”雖然明白他是自律之人,也知道有時候這樣的應酬難免,可看他這樣,謝鸞因還是心疼,便忍不住唸叨了兩句。
齊慎倒不似許多男人,根本聽不得女人嘮叨,相反,他還挺享受謝鸞因這般嘮叨的,“放心吧!我有分寸。”
一邊笑笑說著,他一邊已是伸手將她給他按『揉』的手拉了下來,攏在掌心,“仔細累了你的手。你用不著跟我按,咱們這麼坐著說說話便好。”
“說什麼?”謝鸞因望著他,微微笑。
“說什麼都可以。”齊慎睜開眼,仰望著她。
謝鸞因果然跟他閒話家常起來,說得還真俱是些瑣事。諸如壽哥兒今日又鬧了什麼趣事兒,她又做了些什麼……
齊慎居然也聽得挺專注,嘴角始終噙著笑容,她的手,則一直被他攏在掌心,輕輕『揉』捏。
“這樣真好。”
“什麼?”謝鸞因有些不解。
“每日裡都能在一處,不管我在外邊兒多累,回家來,便能看見你,看見壽哥兒,這樣……真好。”
謝鸞因翹起嘴角,這樣,倒是歲月靜好,可惜,他如今走的路,只怕會將這樣的歲月靜好變得更加艱難了吧?
不過,沒有關係,不管是怎樣的路,只要他們肩同行,風和日麗也好,烽火硝煙也罷,於她而言,都沒有區別。
默了默,謝鸞因便跟他說起她預備臘月十七,在別宮設賞梅宴,宴請江南地界有頭有臉人家的女眷之事。
她請了些什麼人,又準備如何招待,都一一說了。
齊慎倒也沒有不耐煩,仔細地聽她說罷,這才點頭道,“你只管放寬心,如今,不從前了。”
齊慎的意思,謝鸞因自然明白。
這樣的事情,她本來是『操』持慣了的,齊慎也並不擔心。只是,江南人生地不熟的,到底有那麼兩分沒底。
不過,今時不同往日,她用不著再去遷和討好其他人,相反,她已經站在了頂端,只需要俯視,等著別人來討好遷她才是。
“嗯。”謝鸞因點了點頭,杏眼忽閃著,將他望住。
齊慎被她看得有些怪,“這麼看著我做什麼?”
“沒什麼。”謝鸞因道,一隻手,卻帶著兩分輕佻的意味,輕輕勾拂過齊慎的臉頰,還有下顎,“只是覺著我家夫君長得真是好看,勾人的那種好看。也不知道,又要惹得多少大姑娘、小媳『婦』兒的動了春心,我是不是得防備著些?”
這話,雖然意味不明,但齊慎卻很是清楚。在心底暗歎了一聲,從來,往他身邊塞女人的事沒有少過,如今,更是隻多不少的,他也是不勝其煩。
怕是有什麼風聲傳到阿鸞耳朵裡了。
不過,他倒是問心無愧。
抬手將她的手抓到手裡,他眸『色』一深,將她望定,“你這是在調戲為夫,還是在吃醋?放心!為夫挑食,應付你一個人夠了。”說著,將她往下一扯,她撲下來時,他便已撐起身子,迎了去。
唇角相貼,一室春濃。
喜歡鸞枝請大家收藏:()鸞枝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