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慎也有些恨鐵不成鋼,對他自己的,“誰讓這世上,唯一能讓我齊慎甘願低頭的人只有你呢?”
“略商……”她低低喚著他的名,帶著兩分撒嬌的輕軟。
齊慎卻是將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一緊,目光又是靜深而專注地將她鎖住,“不過……我只給你三個月的時間,三個月後,你若不回,我便去接你。”
這一句話裡,有太多太多其他的東西,若是換了理智的一面,謝鸞因本該勸說,可是,這一刻,望著他的眼,她理智不了,也不想理智。
於是,她翹起嘴角,笑了,笑中帶淚,輕輕點下頭去“好!”
第二日醒來時,謝鸞因下意識地往枕邊探去,卻是觸到了一掌冰涼,嚇得驟然便是自床榻上彈了起來,揚聲便是喊道,“胭脂!”
聽到動靜,胭脂已經開門進來了,站到床前,“夫人。”
胭脂頭也沒有抬起,耳朵尖,有些泛紅。
謝鸞因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,面上亦是一熱,趕忙將身上的被子擁得緊了些,這才咳咳了兩聲,狀若無事地問道,“大人呢?”
昨日,齊慎追上她,兩人好一番爭辯,齊慎最後,總算是妥協了,答應不再攔她。
卻也沒有立刻走,反而,又送著她一路北上,到了這個小鎮。
在這家客棧裡,住了一夜。
這一夜,兩人心中都是激『蕩』,情感滿溢,自然免不了親熱。
那廝……還真是花樣兒百出,將她好一頓折騰,倒是比他們新婚時,還激烈了那麼兩分。
她因著心裡虧欠,便也隨著他了,直到後半夜,他才放了她休息。
她平日裡最是愛潔,昨日,卻也實在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也沒有了,什麼時候睡過去的,都半點兒印象沒有。
只是,如今身上除了痠痛,倒是沒有什麼特別黏膩的感覺,想來,已是清洗過了。
他們昨夜那般荒唐,自然是瞞不過胭脂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,何況,這滿室裡,都還縈著些『淫』靡的味道,也難怪胭脂連頭都不敢抬了。
就是謝鸞因想來,都忍不住紅了老臉,氣氛實在是有些尷尬。
直到謝鸞因問了一句,胭脂這才放鬆了一些,答道,“大人天不亮時,便已是回了。”
謝鸞因一愣,原來,他已是走了。
說不出心裡為何,便是乍然一空。
她明明知道的,他自然得走,可真的走了,這心,卻又這般難受。
“大人說……他不送夫人走,否則,怕是會放不開手,會反悔。所以,只得他先走了。夫人也不用送他,左不過三月的時間,他只能忍上三月的分離,夫人也千萬記得給他的承諾。夫人若是失約,這一回,上窮碧落下黃泉,他也絕不原諒夫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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