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這倒是這麼多年來,從未有過的事兒。
很多事情,乾一這個在旁邊看著的人,比誰都清楚,方才,大人和夫人的交談,他守在外面,也隱隱聽到了一些,既是憤怒,又是無可奈何。
大人待夫人多好啊,她為什麼卻要這樣懷疑大人?這般傷他?
“籲!”乾一正在胡思『亂』想時,在他之前縱馬疾馳的齊慎卻是驟然勒停了馬兒。
“大人?”怎麼了?乾一望著齊慎緊皺的眉峰道。
“不對。”齊慎皺著眉,思慮片刻,有些猶豫地道,“不對!”這一聲,提高了音量,也多了許多篤定,他本來陰鬱的眸『色』微微一變,側頭望向乾一道,“去!給我查清楚,夫人前些日子,見過什麼人,或是有過什麼異樣沒有。”
乾一一愕,繼而反應過來,“屬下立刻去查。”
“咱們壽哥兒,這身新衣裳上身,還真是精神。”謝鸞因不錯眼地看著穿著新衣裳的壽哥兒,總覺得,怎麼看,都看不夠。
今日一早,壽哥兒和往常一般,來了正院,給謝鸞因請了安,用過早膳之後,便要去夏成勳的院子,跟著他念書。
誰知,吃過了早膳,謝鸞因卻是拿了一身新衣裳出來,說是給他做的,非讓他去換上,壽哥兒說下學回來試,她都不肯。
壽哥兒聽父親說過不少回,母親懷他、生他時沒有少受苦,甚至也聽說過,那時母親為了他,以身犯險的事兒。
他對母親,自來是孝順得很,見母親堅持,便也乖乖去換上了,母親瞧見他穿著這新衣裳,果然很高興的樣子,一雙眼,都在閃閃發亮了。
反倒壽哥兒有些不好意思了,咳咳兩聲道,“這不年不節的,也不是我的生辰,娘怎麼想著給兒子做衣裳了?”壽哥兒私底下一般不怎麼喊謝鸞因“母親”,而是叫“娘”,他總覺得更親近些。
“想做便做了,難道還非得挑什麼時候麼?你不喜歡?”
壽哥兒自然不會不喜歡,而且,他更怕母親傷心,“當然不是。”
“那不就行了?”謝鸞因展顏而笑,“娘這些日子不是閒著沒事兒麼?也許久沒給你做過衣裳了,便給你做了一身。也不只給你做了,給你父親也做了兩身兒呢。”
壽哥兒順著她的手望過去,果然瞧見她手邊兒放著兩身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裳,一看那布料款式,便知道是他父親的。
壽哥兒便也歡喜了起來。
“穿著合身,便不用脫了,穿著去上學吧!”謝鸞因笑道。
壽哥兒歡快地應了一聲,便要起身告辭。
“壽哥兒。”謝鸞因卻是突然叫了一聲。
壽哥兒抬起頭,見母親望著他,眼裡好似閃爍著什麼,總覺得,今日母親有些奇怪,但哪裡奇怪,他又說不清楚,不由偏頭望著她。
可下一瞬,謝鸞因卻已經笑了起來,“去吧!要好好聽外祖父的話,學好功課,還有……下晌時,跟著騎『射』師傅,也要好生用功,過些日子……過些日子,你父親從湖州回來,定是要考校你功課的!”
壽哥兒驕傲地拍了拍胸口,道,“娘放心吧!外祖父和師傅都說我用功著呢,不怕父親考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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