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螢一邊理著謝鸞因帶回來的書,一邊從半敞的窗戶外瞄著院門的方向。
瞧見謝鸞因進得門來時,心一緊,有些欲蓋彌彰地拉回了視線。
即便如此,謝鸞因還是早早便瞧見了,進門來,便是笑著調侃道,“這麼緊張,怕我吃了他?”
“夫人在說什麼呢。”流螢不承認,眼觀鼻鼻觀心,面容端凝得很。
謝鸞因望她片刻,才幽幽道,“流螢,我說過不會『逼』你,可我只想跟你說,易得有價寶,難得有情郎,有些事情有些人,莫要等到錯過了,再來後悔。齊永他是個什麼『性』子,你還記得麼?他走時,可是放心不下你的,你若一直鑽在牛角尖裡不出來,只會讓活著的人受傷,也會讓死了的人不得安心。”
說罷,謝鸞因淡淡瞥過流螢怔忪到有些發白的面『色』,轉身,走出了書房。
流螢則就那樣,立在透過半敞的窗戶,『射』進屋內的熾烈陽光中,聽著窗外樹蔭上的聲聲蟬鳴,發了許久的呆……
“這是什麼?”謝鸞因回了上房,卻見李媽媽正指揮著幾個小丫頭在整理一個箱籠。
那箱籠裡,有些九連環和七巧板這樣的小玩意兒,還有些小孩子的衣服,和一些新鮮的吃食。
很顯然,這大都是帶給壽哥兒的東西,難不成是嚴睿帶回來的?
“這是葉大公子託咱們二爺帶回來的,說是補給壽哥兒的週歲禮。他有事要回一趟葉家本家,所以,來不了了,還說要讓大人和夫人見諒。”李媽媽笑盈盈道。
葉景軒也是與嚴睿一道離開的,齊慎讓他們辦的事,怕就是與齊慎這些日子在忙的事兒有關。
“二哥也回來了?”謝鸞因更在意的,是這個。
水師各個衛所如今都在忙於練兵,他這個指揮使哪裡來的時間,還能來福州?
自然是不容易的。
“是啊!二爺只有五日的假,可能明日下晌就得回永寧衛了。”李媽媽答道。
“那他人呢?看壽哥兒去了?”謝瓚倒是真的疼愛壽哥兒,既然來了,又時間有限,不在這兒,怕就是去看他,或是尋齊慎去了。
誰知,李媽媽卻是搖了搖頭,神『色』,也有些耐人尋味。
謝鸞因便是皺起眉來,轉眼便想到了什麼,恍然卻又有些莫名的複雜,“又往素娘那兒去了?”
“是啊!二爺說,他的舊傷有些復發,所以,想請高娘子給看看。”
舊傷?
謝鸞因重重地嗤哼了一聲,有舊傷他還大老遠騎馬回來,想找死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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