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人,都是奴婢的錯,奴婢實在不該離開壽哥兒左右,只是,奴婢是見夫人有事,又想著壽哥兒睡著了,身邊有趙氏陪護,離開一會兒沒有大礙,便想著去看看夫人可有什麼需要幫忙之處,這才一時……請夫人責罰。”
周氏說著,已是重重一個響頭磕了下去。
她們入齊府之前,都是簽了生契的,今日,若是齊夫人要打殺了她,她都沒處喊冤去。
本以為是頂好的差事,稍早時,夫人還說了要賞賜她與趙氏。是了,想起方才是那趙氏言語穿掇著自己跟著夫人去的,她眼裡驚惶的淚堪堪停住,便是忙道,“夫人,奴婢知道了,都是那趙氏,是那趙氏包藏了禍心。早前,也是她言語穿掇,又說有她伴著壽哥兒,奴婢這才有膽子離開的……”
謝鸞因望著面前的『婦』人,實在生不出什麼憐憫之心。
哪怕是她知道,對方起了心思,即便周氏沒有離開,也無關大局,說不定還得多搭一條『性』命。
可是,她將兒子交給她,從沒有虧待過她,可她卻擅離職守,被人三言兩語支了開來?若非如此,那夥人哪裡會那麼輕易得手?
謝鸞因不得不恨,只是眼下,卻也不急著處置,“你說,是那趙氏穿掇著你去的?”
“是。”周氏忙不迭點頭,忙將之前她與趙氏的對話盡數說給了謝鸞因聽。
謝鸞因聽罷,果然,與她所想,沒有多少出入。
而那邊廂,謝瓚已是匆匆將另外兩個暗衛領進了門來。
兩人倒是沒有受傷,只是,滿臉的愧容,一進門,便是一言不發,雙雙跪了地。
這兩個暗衛,連同院子外,已是殉職的那兩個暗衛,謝鸞因也是信得過的,否則也不會將壽哥兒的安危交與他們。
她知道,他們此時只怕是有了以死謝罪之心,只是,壽哥兒尚未尋回,還不願這樣交代罷了。
“你們二人先別忙著請罪,先與我說說前因後果。”
那兩個暗衛都是坤部的。一個是坤八,一個是坤十三。
坤八是個寡言的,坤十三略一沉『吟』,便是道,“早前,夫人離了正院往流芳園去,沒過一會兒,那趙氏『乳』娘便驚慌失措地抱著壽哥兒衝出屋來,見了屬下等,便是急嚷說,壽哥兒有些不好,讓我等快些去稟夫人。”
“坤八便去請夫人。誰知,坤八剛走,那趙氏又哭叫起來,說是壽哥兒不好,抱了他,便要自己去尋大夫。”
“屬下本想要奪下壽哥兒,可那趙氏卻一副兢懼的模樣,不等屬下靠近,她將壽哥兒抱得死緊。”
“屬下怕傷著壽哥兒,不敢硬奪。好歹在院門外將她攔住,攬下了去請大夫的差事,交代了十四和十五看護好壽哥兒。本以為高娘子在府,結果去時,才知高娘子已是被請到了流芳園,而流芳園,已是『亂』作了一團。”
“也是屬下一時想岔了,竟怕壽哥兒真有什麼不好,遲了會耽擱,是以,便是出了府去尋大夫。”說到這裡,坤十三眼圈兒已是泛了紅,一臉自責懊悔地垂下頭去,再不言語。
謝鸞因輕吸一口氣,事情與她料想差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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