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過去,就算是謝鸞因的目力比一般人好些,也看不清楚了。
她坐在齊慎身後,便安心等著那些耳報神一會兒又來跟齊慎和嚴富海稟報比賽的近況……
只是,那些話語裡摻雜了許多密語,嚴富海和齊慎聽得懂,謝鸞因卻聽得有些雲裡霧裡,左右,她也不是很在意,便是索性盤腿坐在了齊慎的陰影下,無聊地折了根草葉在腳下的細膩白沙上畫起了圈圈,反正,她最後看看結果也就是了。
一個小小的紙包便是被遞到了她的跟前。
她愣了愣,望著那隻手的主人。
齊慎低眼望著她,給她使了個眼色,在她接過紙包後,收回手,轉過了頭去。
紙包裡有些熟悉的甜香,開啟一看,果真是她喜歡的零嘴兒。
有蜜餞,也有點心。
謝鸞因也不消吃下肚去,便已是滿嘴滿心的甜,抬起頭,笑睨了齊慎的背影一眼。
卻不想,撞進了一雙有些詫異,片刻後,又恍惚好笑的眸子。
嚴富海也是在瞧見齊慎遞紙包的小動作時,才發覺了謝鸞因的存在,剛開始只覺得眼熟,待得謝鸞因與他四目相對,對著他笑了笑,再思及方才齊慎的動作,嚴富海這才恍然大悟。
緊接著,卻有些哭笑不得。
起先,還擔心這小子的性子執拗,就算成了親,也不知遷就,沒想到,倒是看錯了。
這算不算得一物降一物?
“嘟……”
一陣嘹亮的號角聲從那小島之上傳來,齊慎手邊那隻香爐裡燃著的香也剛好燃盡,香灰被海風無聲揚散……
“嘟!”
“嘟!”
先後,又是響起兩聲,齊慎的嘴角輕輕掀起,謝鸞因便知道,這定然便是這第一輪的前三甲,已是決出了。
謝鸞因就這麼躲在齊慎身後,一邊吃著蜜餞和點心,時不時再被他轉身喂口茶水,也不知他一個大男人,怎麼還記得給她帶高素娘給她開的藥茶的,而且,還能一邊看比賽,一邊餵食她,兩手抓,兩手都不誤的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