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那哪是笑你,我是覺得難得見你這一面,挺稀奇,挺稀罕,還挺可愛。”齊慎忙不迭地為自己喊冤。
“可愛?”謝鸞因挑眉看他,“當真?”
她怎麼也是二十多了,她自認還算得年輕,可是,在這個年代,卻已不是年紀正好的時候了,何況她自己的『性』子,她自己知道,還真沒有料到,他居然還會用“可愛”二字來形容她,反倒讓她覺得有些稀罕了。
“這自然是真的。”齊慎應得響亮乾脆。
謝鸞因心裡發酵著甜,心情恁好,點點頭,饒過他。
“好吧!饒過你。”說著,將手裡的布料丟回了針線籃子裡,身子一軟,便貼進了他懷裡。
“你估『摸』著,他們會讓我們等多久?”她的手指輕輕勾勒著他胸口衣襟處的流雲暗紋,低聲問道。
他們雖是平安到了揚州,可之前的幾日,卻是半點兒也不太平,這暗殺,就遇了三撥。
一次比一次陣仗大。
只是好在,齊慎安排得到。
那些暗衛也不知是藏在何處,平日裡,謝鸞因也沒覺得船上有那麼多人啊!可是真到了那時候,人便都鑽出來了。
就是水裡也有。
說到這裡,謝鸞因更是心不服了,那些個暗衛難不成都一直藏在水裡?是水鬼麼?
否則,要多好的水『性』,才能做到那般?
總之,齊慎確實不只有那自信,還有那能力,讓他們算不得很是艱險地,到了此處。
只是前路,卻也未必就是坦途。
齊慎捉住她作怪的手,放在唇邊,輕咬了一口,“放心吧!最先坐不住的,絕對不是我們。”
對於他的判斷,謝鸞因還是很有信心的。
卻沒有想到,彼方,還真是坐不住。
才不過下晌時,彭威便是匆匆來報,“大人,姚首輔來訪。”
姚致遠親自來了。
倒也不是很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