嚥下喉間湧上的苦澀,謝鸞因深吸了一口氣,才得以平靜地開口,“寧王是以什麼名目閉府不出的?”
謝鸞因想起自己從前怎麼就真當寧王就是個與世無爭,每日裡只知吃喝玩樂的閒散王爺的?真是笨死了。
“半個月前,寧王世子與人在紅香樓爭搶花魁橘紅姑娘,與人發生了衝突,將宗遠伯府家的二公子打傷了。宗遠伯家的老夫人將那二公子當成了心尖子,如何能忍得。便是哭告到諒妃娘娘處,玉妃本就得寵,吹了吹枕邊風,這事便驚動了陛下。陛下將寧王叫進宮去斥責了一番,寧王出宮後,便是親自杖責了寧王世子,自己卻也病倒了。寧王府雖沒有明言閉府,但也是差不多的意思。眾人都道寧王要麼是真的病得厲害了,要麼便是個真正聰明的,想著以此息事寧人呢。”
謝鸞因一雙眉卻是緊皺了起來,就算如此,謝琰的信也不該送不出來才是,一黔…都太巧合了。
到底是順勢而為,還是一早便佈下的局?
謝鸞因一時間有些看不清,但是,她絲毫不敢看輕了寧王。
“不管寧王府如此究竟是巧合還是佈局,我卻是等不得的。還好,也用不著等太久了,相信,要不了幾日,寧王府,便該穩不住了。”
謝鸞因冷笑道。
引得秦風很是驚疑地望向她,不得不,她這般好似將一切都謀算在前的樣子,像透了齊慎,難不成,她在進京之前,便針對寧王府做了什麼?
謝鸞因自然也察覺到了秦風的目光,卻沒有多作解釋,反正,不久之後,該知道的,便都會知道了。
“秦兄弟,有一件事,恐怕還得請你幫忙。”
京城,乃是政治與經濟交流的中心,也是資訊往來,最為流通之地。
一有什麼風吹草動,一經煽動,很快便能成星火燎原之勢。
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起的流言,是寧王夥同他在地方上的姻親,橫徵暴斂,竟是利用職務之便,徵起了什麼丁口稅。
不只如此,寧王還在秘密地囤積糧食,不知所為何用,只怕是圖謀不軌。
流言傳得有鼻子有眼,等到傳到寧王耳中時,已是甚囂塵上,差不多是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。
寧王聽到時,便是暴怒地將一桌的杯盞盡數掃到霖上,“噼裡啪啦”的瓷器碎裂聲中,那來回稟的親信卻是噤若寒蟬,不敢吭上半聲。
“究竟是哪個蠢材洩露了風聲?高近德那蠢貨,到底是怎麼辦事的?居然查不出流言從何而起?還有你們……你們都是死人嗎?居然放任那流言傳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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