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愕,久違的濃濃松柏香將她包裹起來,唇上那張熱燙而撩饒唇在試探地輕貼之後,開始攻城略地,霸道地、蠻橫地闖進了她的方寸之地,奪去了她的氣息……
狂風驟雨的深吻過後,那唇挪到了脖頸處,開始輕啃起來,謝鸞因渾身發軟,卻又被弄得癢極了,忍不住翹起嘴角,便是笑了。
那一聲低低的笑落在耳裡,某饒動作微微一頓,過了片刻,才從她頸邊將頭抬了起來,目光灼灼望定她,“笑什麼?”嗓音沙啞得厲害,卻也『性』感得緊。
“原以為,你是怒的,沒想到,卻是憋的。”一雙杏眼閃閃亮,望著他,毫不掩飾促狹的訊息,憋的什麼,不言而喻。倒也挺佩服他,她如今換了妝,這樣他居然也能下得去嘴。
再相見,總覺得他的阿鸞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,不過,這樣的她,他看著只覺得歡喜。
雖然這樣的歡喜中,也摻著一絲無可奈何。
“你這個壞蛋,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偷偷溜出來,現在還敢口不擇言,當真是覺得我不會罰你?”他似笑非笑望著她道。
謝鸞因揚起下巴,帶著兩分恣意和挑釁,“那你想怎麼罰?”
她那桀驁不馴的眼神不知怎的,便是化作了一根羽『毛』,在他心口處撓啊撓的,耐不住那癢,他低頭,又狠狠吻住她。
謝鸞因漸漸,也開始呼吸不聞,他埋在她頸側,輕輕啃著,“我想要你了,怎麼辦……”
謝鸞因睜開眼來,媚眼如絲,紅唇微勾,盡是魅『惑』,“好呀……”
齊慎驀然僵住,過了半晌,才瞪著一雙黑眸瞅她,將她的腰肢緊緊一箍,將她狠狠拉進了懷裡,在她耳畔咬著牙道,“妖精!”
謝鸞因吃吃地笑,兩人捱得這般近,他的變化,她哪裡有不清楚的?不過,看得見,吃不著,這感覺不好受吧?真以為只有他會撩撥人麼?
不過……她知道,他也是因為珍視她,才會憋著。男人若是精蟲上腦,哪裡姑地點合不合適,女人會不會沒臉?
因而,謝鸞因也不再撩撥他了,乖乖由著他抱著,過了好一會兒,他的呼吸總算平穩了下來。
將她推開了些,然後,深深望了她一眼,見她嫣然一笑,他也繃不住了,笑了笑,拉起她到鋪好的羊『毛』氈上坐下。
外面,他們已是生起了火,火光跳躍,將帳內也映得稍亮起來,藉著火光,他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,才嘆息道,“你呀,怎麼這麼不聽話?這一路上,沒有出什麼事吧?”
“你看我好端賭,能有什麼事?”
也幸虧她好端賭,齊慎不是不氣,只是,再氣,也沒有瞧見她毫髮無損地站在他面前來得重要。
略略沉『吟』片刻,他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背,道,“你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?”
謝鸞因點點頭,“大致猜到了。洪緒帝又開始著令戶部增稅納糧,看來,是真信了那個寶藏的傳言,預備兵發塞外了。你年後不是傳了信回來,讓齊正新幫著你置辦那些貨品和成『藥』麼?我便猜到了。你定是要預備親自先走一棠。不過,你只置辦了『藥』材,卻沒有帶上大夫,算不算得百密一疏啊?”
到此處,謝鸞因挑眉看他,眼中神『色』別有深意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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