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費心了。”謝鸞因輕垂下眼睛,“不知道,二哥這張臉,是誰的手筆?”
齊慎輕輕蹙了下眉心,他怎麼覺得,阿鸞好像有些不高興?
略一沉『吟』,他還是答道,“這是我請采蘩做的。采蘩她精通醫理,而且還會易妝,不過稍加修飾,舅兄便似變了一個人般。”
“薛大夫?”居然是薛采蘩?因著他那一聲“采蘩”,謝鸞因心上更是不適,生生忍住了。扯了扯嘴角道,“既然是薛大夫的手筆,薛大夫應該還在府上吧?我倒是挺好奇的,不如請了薛大夫來問上一問?”
事關謝瓚,她想事無鉅細都弄清楚,齊慎自然能夠理解,想著薛采蘩倒也確實還在府上,讓她來一趟也無妨。招手叫了外間伺候的丫頭跑了一趟去喚了薛采蘩。
薛采蘩不一會兒便來了。
只是怕是沒有料到會見到謝鸞因,進得屋來時,目光對上謝鸞因的片刻,便是頓了頓。
謝鸞因也在望她,她和謝鸞因還是在那時她受傷時見過,本以為彼時別過,也不會再見了,卻沒有想到,還會糾纏。
要說薛采蘩算不得什麼大美人,只是身上卻自有一種清冷孤傲的氣質,如梅傲雪,就跟那小龍女似的,有些男人不就好這個調調麼?
“鸞姑娘。”薛采蘩略一沉『吟』之後,跟謝鸞因打了招呼,只是這招呼謝鸞因杏眼輕輕一閃,嘴角的笑紋無聲無息地被撫平了。“薛大夫,又見面了。”
只是,也不知是她太敏感,還是那兩個男人太遲鈍,或者根本沒有放在心上,竟是半點兒沒有察覺到不妥一般。
聽了謝鸞因的招呼,薛采蘩不過輕輕點了一個頭,便算罷了,目光一轉,不再看謝鸞因,轉向齊慎,問道,“你找我來何事?”
謝鸞因眉心緊顰,一個稱呼也沒有,好隨便。
偏偏,齊慎半點兒異『色』也無,這隻能說是習慣了。
“不是我要找你,是夫人瞧見你幫她哥哥換了一張臉,是以,非常好奇,所以想找你來問問的。”
謝鸞因杏眼中閃過一抹驚『色』,驀然轉頭望向齊慎。謝瓚的身份他居然告訴了薛采蘩?
薛采蘩也跟著蹙了蹙眉,望向謝鸞因時,目光淡淡,卻有一絲不虞。
謝鸞因看得分明,扯扯嘴角笑道,“我看薛大夫這手換臉之術很是精妙,只是,怕是不是長久之計,我也只是怕”
“原來你是擔心這個?”齊慎笑道,“你放心好了。采蘩會隨我們一道去,有她在側,舅兄這張臉,定可一直維持下去。”
謝鸞因驀地一抿唇,“原來是這樣,那便要多謝薛大夫費心了。你們怕是還有事要談,我便先回避了。”說著,便已是站起身來,舉步便是往外走去。
突如其來的動作,帶著一絲沒有隱藏的怒意,引得屋內其他幾人都是面『色』一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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