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知,回程的時候,齊慎卻不騎馬了,反倒是鑽進了馬車來。流螢是個識趣的,連忙避了出去。
馬車踢踢踏踏跑了起來,馬車的車廂本就不寬敞,他一鑽進來,便顯得更是『逼』仄了。
謝鸞因當然不好將他攆出去,可是稍稍動一下,就能碰到他,鼻息間,全是他身上的氣息,這也讓她不自在得很。
“你怎麼進來了?”她忍不住問道。
齊慎抬手按了按額頭,皺著眉道,“許是方才在席上多喝了點兒,這會兒酒氣上了頭,有些頭疼。”說著,他竟是不由分說,便是往謝鸞因膝上一倒。
謝鸞因嚇了一跳,正要動,卻被他抬手壓住了膝頭,“別動。”
謝鸞因連忙頓住動作,當真不敢動了。齊慎卻是安心地閉上了眼睛,就枕在了她腿上,隨著馬車的晃動,好似,睡著了一般。
謝鸞因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,只得僵著身子,覺得自己傻透了。
只是馬車的晃動了不一會兒,驟然一停。原本好似已經睡熟了的齊慎卻是驟然睜開了眼來,眼中精光銳銳,哪裡有半分的醉意和疲態?
謝鸞因後知後覺自己怕是又上了當,偏偏方才還動也不敢動的,氣得伸手,便是朝他胸口捶了去。
誰知,那拳頭才到了半空中,便是被一隻大手截住,牢牢包裹在了那滿是厚繭,卻也滿滿溫暖的大掌之中。
謝鸞因怒得不行,杏眼圓瞠著狠狠瞪他。
齊慎卻是衝著她,擠了擠眼睛。
謝鸞因更是怒,正要將手抽回來,卻又被他握得更緊。
兩人大眼瞪小眼,謝鸞因的眼底冒了火,齊慎眼中卻是泛了笑。
一邊將她的手拉住,一邊揚聲問道,“什麼事啊?”那嗓音倒是鎮定得很,可被他捏著手,還被他一下又一下輕輕撓著掌心的人卻不鎮定了。
奈何,想掙脫也掙脫不得,謝鸞因只得瞪著他,可一張臉,卻已經紅透了。
“回大人,是前面路上壞了一輛馬車,阻了咱們的路。”流螢坐在車轅之上,因而看得清楚,便是回道。
至於隨車的齊永卻已是下了車,往前邊兒去檢視去了。
不一會兒,齊永回來了。“大人,前面馬車的車轅壞了,奴才已是做主讓咱們的車把式幫著去看看能不能修好了。恰好,這馬車的主人咱們剛好認得,是以,非要來親自與大人、夫人道謝不可。”
齊慎與謝鸞因不由對望一眼,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,車外,便已是響起了一記女嗓,柔柔軟軟,帶著刻進骨子裡的豔與媚,傳了進來,“多謝齊大人和夫人相幫,雖然有些冒失,但相思想著,怎麼也該過來,親自向大人和夫人致謝才是,還請大人和夫人勿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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