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
微微一笑,帶著兩分苦澀,“我和她,與你們不一樣。她的『性』子太過執拗,我不能不『逼』她。我要與她談,也得用彼此最真實的面貌。畢竟,面具若是戴久了,只怕自己也會忘了自己最真實的樣子,是什麼樣了。”
說罷,齊慎再度邁步而去。
那些話,有些意味不明,彭威立在原地片刻,而後,沉沉嘆息一聲,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夫人,大人不在,你若有什麼事,屬下幫你去後山尋大人。”前路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侍衛堵了,還是一個能言會道的,並不直言讓她不能再往前走,而是笑眯眯地想讓謝鸞因自己知趣退開。
若是平日裡,謝鸞因也許還能與他打打太極,可現在,她真沒有那個心思。
她神『色』一肅,冷道,“讓開。”
那能言善道的一個,與旁邊一個一直沉默著的,兩個侍衛對望了一眼,不敢再吭聲,卻也不敢退開。
謝鸞因卻也沒有那個工夫再與他們多言,一抹雪亮閃過眼前,她掖在袖中的匕首已是出了鞘,電光火石間,已是抵在了其中一個護衛的頸間,“我沒有那個工夫與你們閒扯,讓不讓開?”
謝鸞因眼一瞪,目中凌厲透出,加上那銳利的匕首,倒是讓那兩個護衛不由地生了忌憚之心。
“讓不讓?”謝鸞因又壓低嗓問了一遍,卻比拔高了音量,更形威懾。
只是,職責所在,那兩人也是齊慎從軍中帶出的,自來奉行的,是軍令如山那一套,卻是萬萬不能讓謝鸞因闖過去的。二人對望一眼,俱是為難。
“好了,你們都下去吧!夫人是這莊子的女主子,她有什麼地方不能去?”似笑非笑的嗓音,響在身後。
謝鸞因杏眼輕閃,驀然收了匕首。
那兩個護衛則連忙拱手施禮道,“大人。”
謝鸞因轉過頭,目中厲『色』已退,卻是沉斂著眸『色』,對上了齊慎的眼,四目相投,誰也沒有說話,卻又好像彼此都明白了對方的心思。
齊慎抬起手揮了揮,那兩個護衛連忙退了下去。
齊慎似笑非笑地望定謝鸞因,緩緩靠了過去。“都說了這書房裡,不過是些經年的軍報,怎麼?夫人也有興趣嗎?若是早知道夫人有興趣,那方才便帶著夫人一併去看看了,哪裡用得著你這麼著急上火,居然連刀子都用上了?”說話間,他已經走到了她旁邊,探出的手,觸及到她握著匕首的手,一個用力,便將那匕首奪了過來。
只是,低頭一看時,他的眉心卻狐疑地輕輕蹙了起來,片刻後,便是臉『色』驚疑地望向她,“這把匕首”
他依稀記得,數年前,他在邊關時,曾託人給她帶過兩件禮物。雖說佳兵不祥,可那時,定國公府已是風雨飄搖,他左思右想下,才送了那兩件衣物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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