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鸞因心有不甘,卻又不得不轉身離開,只是目光輕閃下,心,陡然沉了下去。
逛了一圈兒後,竟已差不多午時了,齊永來報說午膳已是備好。兩人到得膳廳時,桌上果然已擺好了膳食,俱是些瓜果野味,確與平日裡所吃的不同。
只是,謝鸞因委實有些食不知味,只覺得愈發沒有意思,若是往後的每一天,都要這樣味同嚼蠟,人生,還有何滋味?只是奇怪,分明早就有了打算,不過就是做戲罷了,他會,她難道不會麼?卻沒有想到,堪堪第一日,她竟覺得這般厭倦了。現在就這樣,日後豈非日日皆是難熬?
“怎麼?這味道不怎麼好?”齊慎見她吃得不香,一臉關心地問道,“不過,這野味還是烤著吃才香。這樣,待會兒,我便和彭威他們上山去打些,下晌的時候,咱們就架了火烤。”
“嗯。”謝鸞因淡淡點了點頭。
齊慎見她這般,黑眸黯了黯,“你若是倦了,讓他們帶你到房裡去歇會兒。”
“好。”謝鸞因還是微笑著點頭,乖順可人的模樣。
等到撤了席,齊慎果真和彭威、齊永他們取了弓箭上山去了。
謝鸞因便也當真回了特意收拾好的屋子,雖不困,但心緒卻莫名的低落,她將流螢也給攆了出去,只想一個人待一會兒。
誰知道,這清靜,才不過片刻,耳邊便是響起一聲輕叩。
謝鸞因正歪在枕上閉眼假寐,聞聲,驟然睜開眼來,目光如電,『射』向了後窗。
那記輕叩,來自於那裡。
後窗上。果然映出一道黑影。
“姑娘。”低低的一聲喚,傳進耳中,謝鸞因登時面泛驚『色』,再顧不得其他,快步上前,將窗戶驟然拉開。
“師兄!出了何事?”
窗外站著的,果真是林越。這個時候,若不是有什麼十萬火急之事,林越不會來找她。何況,他在齊慎那裡,是過了明目的,他大可以光明正大來找她,何以還要這般偷偷『摸』『摸』不說,還直接尋到了這裡?
謝鸞因心裡的不安,沸騰到了極點。
林越臉『色』不太好看,見了謝鸞因,略一沉『吟』,便是道,“昨夜,二爺易裝進了齊府,到現在,也沒有回去。”
自從謝鸞因和謝瓚兄妹二人重逢之後,林越那裡,便自是成了兄妹二人傳遞訊息的中間樞紐,這訊息,自然也是謝瓚身邊的親信報過來的。
“二爺不是一個人進去的,就是府外爺安排了人接應,可是過了約定的時辰,與二爺一道進去的人都出來了,唯獨二爺卻是不見人影。直等到今日天明,那些人才按捺不住了,報到了我心裡,想讓我傳話給姑娘。我一早便候在了齊府外,正想著如何給姑娘遞訊息,便見得姑娘坐了馬車出來,我便索『性』跟了過來。”
謝鸞因心房一沉,心中的不安得到了印證,果然……一瞬間,杏眼忽沉,面沉如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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