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身穿棕色長裙的少女,站在院中,手中拿著一件散發著微微光亮的土黃色法器,她臉色慘白,額頭上大汗不止,牙關緊咬,似在苦苦堅持。
“卿畫,實在堅持不了你就逃吧,往城西逃,去封家,城西還未失火,說明暫時安全。他們一定會救你的,到時封侯兩家聯手,定可以與易家一戰高下!”
棕裙少女沒有回應,眨了眨因汗珠滑落在睫毛,視線有些模糊的眼睛,雙腳再次向兩側移動些許,讓自己略微搖擺的身軀堅定了些。
說話的是位中年男子,見少女沒有回應,哀嘆一聲,重新坐在臺階前,眉間緊皺。
“二伯,您為何就斷定,院外的,就是易家?如若不是,小妹她就算能逃,那與自投羅網何異?”
問話的是位持刀青年,他不解地朝中年男子問道。
中年男子沉聲道:“半夜暗殺,不是簡家作派,封家財大氣粗,沒必要為了一本撼山經,行如此骯髒之舉。
只有易家,他們人多,但實力普遍不高,需要一本上好的修煉功法,提升整體實力,屆時一躍成為四大世家之首,不算難事。今晚,想必易家所有的精銳,出動了至少有八成,倒是小瞧了易家的家底。
算盤打的倒是挺響,只有提前將其他三家隊伍重創,才能安穩帶著撼山經回到玄京。如此,簡家便是他們的首選,想來此時簡家已經深受重創,現在輪到咱們侯家了。
只不過我想不通的是,易家就算掌握漕運,為何能如此之快的聚集這麼多人,而且瞞過了其他三家在外的眼線,實在是令人費解。”
他看了眼還在苦苦支撐的少女,嘆聲道:“多虧了卿畫的天生魂識強大,才能提早發現有大隊人馬朝這趕來。
要不是這次卿畫她執意要出來見見世面,恐怕咱們這些人,大多要在這睡夢中,非死即殘了,只是不知易家會做,敢做到何種地步。
“可惜,咱們時運還是不濟啊。”他再次從臺階上站起,緩緩走到少女身旁,柔聲道:“卿畫,你辛苦了,我來吧,你與卿書一起逃出去,侯家能不能雪恨,就靠你們了。”
少女轉頭望向中年男子,顫聲道:“二伯伯,我...還能...再堅持一會兒...”
“可以了,接下來的事情,就交給我們這些大人去做吧。”
“二伯伯...”少女還想要再說些什麼,一隻大手已經按在了她的頭頂,一股清涼的力量讓她精神為之一振,同時,手上的土黃色法器,也會奪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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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年男子拿著法器,神情嚴肅,低聲喝道:“我以長老身份,命你二人速速離去!卿書,身為侯家子弟,你應當知曉如何做!”
持刀青年神色複雜,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,“弟子領命,二伯放心,死,我也會護好小妹!”
“很好,速去!”
持刀青年快步走到少女向前,靜靜地的看著她。
少女抿了抿嘴,用衣袖將眼角處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擦乾,一跺腳,輕聲說了句,”二伯伯保重“,跟著持刀青年朝後院走去。
待二人行至後院門前,中年男子背對著眾人,沉聲喝道:“諸位,護他們一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