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自輕身上自然沒有什麼報信之物,只有剛才那張救了他一命的符籙。
對於執越能否感應到符籙已毀,從而確定自己的大致方位,及時趕來救援,其實他也沒有多大把握。
被毀的符籙名為千護引,是承天宗專門為弟子下山而制,將本命精血滴入符籙之中,便會形成獨有的印記。只要符籙一旦被外力所毀,如遭他人暴力侵毀之類,便會發出只有承天宗弟子才能感應的到訊號,在一定範圍之內,同宗弟子便可前去增援。
雖然符籙製作不易,但由於承天宗弟子下山次數不多,又是三宗之一,所以下山的弟子都有好幾張在身,以備不測。
因為執越從來沒有用過,所以連他本人也不是很清楚,這個範圍到底會有多廣,不過既然是宗為專門為弟子而寫的保命符籙,自然不會差到哪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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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時的風自輕,只能寄希望於執越能在關鍵時候不掉鏈子,對於執越的為人,他還是比較放心的,所以才有剛才那個極為冒險的辦法。
當易脂說那頭熊喜歡咬文嚼字之時,他就想到了這一人一熊明為敵,暗中極有可能是一夥,一頭喜歡咬文嚼字的熊,哪哪都透露著古怪。還有那於年,嘴上說著想與自己聯手,卻從不暗中協商,沒有半分誠意。
如此種種,讓他不得不冒險。
按他們所說,雙方已經認識多年,那可以大致推斷出,在這詭霧長林之中,境界低而死於他們之手的人,應該不在少數,如果執越不能及時趕到,他將會是下一個。
他故意涉險中招,讓他們以為計謀得逞,從而放低警惕,讓他們心中大發戲耍念頭,從而延長時間,以求執越三人及時趕到,不過於年與那銀甲巨熊當場翻臉,卻是意外之喜。
雖然他此時虛弱,感知不到具體情況,但從他們的對話中可以推測的出,於年似乎已經廢了。
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,胸骨半碎,體內氣息紊亂,元丹暗淡無光,這種情況都還是得益於那張千護引,試想,如果沒有這張符籙保命,他此時應該正在垂死掙扎,更別談聚音成線告知易脂,讓她拖延時間了。
他費盡全力才勉強傳音給易脂,是怕易脂丟下他,自己逃命去了。雖然確信易脂有任務在身,不會讓自己死,但人到險境,自然是命最為重要,而且他知道,以她的手段,估計是做的到。
以傷換取力量,她已經做過兩次了。
“好,你好好恢復,我爭取。”易脂輕聲傳音回道。
她朝銀甲巨熊冷哼一聲,說道:“想不到妖獸竟然也有老謀深算的,竟然還是頭腦一向不怎麼靈光的銀甲巨熊,當真上開了眼界。不過我想不通的是,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?”
銀甲巨熊沒有說話,而是以手捂臉,從額頭緩緩向下挪動,隨後他那被劍劃傷的臉的傷口,便癒合了幾分。
“我此時實力大跌,又有傷在身,逃脫不掉的,”易脂苦笑著說道。
銀甲巨熊稍作思索,點了點頭。
與人類相處久了,自然不免沾染一些人類的習性,忍受多年,局勢終於一手在握,不免心生快意,想要一吐為快。
它嘴角一揚,這種感覺,很不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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