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暗笑一聲,反正一時半會兒贏不了,又有那青年獵戶在暗中壓陣,那就拿陳煞練練手吧,多好的機會。
一個想拖延時間,掩護嚴狐逃走,注意有所分散;一個藉機練手,未出全力。
......
一翻爭鬥過後,兩人均有所傷。
陳煞的內傷逐漸加重,神情發狠;風自輕受的是刀傷,但都是些皮肉傷,多虧了剛才那猝不及防的一劍,才讓自己佔據優勢。
嚴狐在兩人廝殺之時,便已躲遠,他趁兩人對戰正酣之際,悄悄的遠離戰場,從一條隱蔽的小路逃走。
廝殺之際,陳煞餘光瞥見嚴狐已悄悄逃走,心中沒有了顧慮,他便徹底放開手腳,全然不顧生死,刀勢越來越凌厲。
嚴狐逃走,風自輕自然察覺,不過他並不擔心。見陳煞的攻勢越來越猛,知曉不能再練手了,一旦讓陳煞真正進入忘死狀態,就很麻煩。
他大喝一聲,狠狠掄起重劍,一劍砸下,“鐺”的一聲,刀劍相擊,將陳煞擊退,隨後心神一動,重劍憑空消失,雙手成拳,迅速彎腰,欺身而上。
沒有重劍在身的風自輕,速度要快很多。
他一拳擊中陳煞的腹部,又迅速繞到他的身後,心神一動,持嶽再次握在手中,狠狠砸下,這次不是背後,而是頭部。
陳煞心知不妙,來不及閃躲,身子迅速向前撲去,同時雙腿彎曲收攏。
風自輕哪能讓他如願,劍身疾速下沉,嘭!重劍狠狠砸下,再次打在了陳煞的後背。
咔嚓!骨頭應聲斷裂,陳煞被砸倒在地,口吐鮮血。
收回持嶽,風自輕抬起右腳,向陳煞背後迅速下踩,後者被重新踩倒在地,連續幾下重踩之後,陳煞終於吃痛叫出聲來。
下一刻,持嶽重新握在手中,劍尖朝下,對準陳煞的後頸,狠狠刺下!
咔嚓!頸骨斷裂!哐噹一聲,黑金大刀掉落在地。
陳煞努力睜大雙眼,朝嚴狐逃走的方向看去,他視線漸漸有些模糊,但依稀能辨認出來,那條小路走出來一個人,是那個青年獵戶。
那人手裡提著一顆人頭,頭髮散亂,那人晃了晃手,鮮血不斷滴落。他努力想要看清那顆人頭的長相,但他的視線越來越窄,越來越暗,最終還是沒能看清。
他心中想著,二弟,應該是逃走了吧...於是,他在閉眼前,露出了一絲微笑。
——
青年獵戶將手中頭顱往前一扔,慢悠悠地走了出來,說道:“風不重,怎麼回事啊,人跑了都不追,還得我來。”
風自輕拔出持嶽,甩掉劍尖上的血,在陳煞上下搜尋一番,摸出了自己先前上交的一堆銀票,收回竹簪中後笑道:“這不知道有前輩在麼,有您壓陣,後顧無憂啊。”
青年獵戶滿意的點了點頭,小子會說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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