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心,暫時還死不了。”張躍嘴角咧出一絲苦澀的笑容。
“我懇求了很久,華先生才答應讓我來見你。”秦琨臉上的表情始終都很冷漠,標準的撲克臉。
兩人剛才這番對話很尷尬,氣氛也很尷尬,好像根本不在一個頻率上。
“差點忘了,你是華世天的人。”張躍伸手抓住秦琨領口,雙目緊緊注視著他眼睛,問道:“華世天把你送給我,是讓你留在我身邊做暗刺,監視我對吧?”
“我不知道什麼暗刺,華先生把我送給你的那一刻起,你就是我的主人,如果你不相信的話,隨時可以殺了我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張躍再次點燃一支煙抽了幾口,將沒抽完的煙遞給秦琨,面無表情的問道:“如果我跟華先生對抗,你會幫誰?”
“幫你。”秦琨接過香煙狠狠抽了幾口,嘴角勾起一抹從未有過的笑容。
這是秦琨有史以來第一次笑,或許是太久沒笑,笑起來的時候表情有些僵硬。
在華世天身邊,他不過是個工具,而張躍卻一直拿他當兄弟,這份兄弟情沒人說,不代表不存在。
至於幫誰這個問題早就不是問題。
“有你這句話就夠了。”張躍拍拍秦琨肩膀,咬牙說道:“記住,我不是你主人,我是你兄弟。”
“我願意跟著你一起殺出去。”
“不,我出去了,我的女人和孩子就會死。”
“那……”秦琨嘴角狠狠顫了幾下,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悲傷。
“既然華世天這麼想讓我死,那就如他所願。”張躍說完這話,開口囑咐道:“我死後,幫我照顧好孩子、女人和妹妹。”
“我知道該怎麼做。”
“喝酒。”張躍撿起華世天剛才送來的那瓶白酒,開啟瓶蓋仰頭灌了一口。
“幹!”秦琨接過白酒酣暢淋漓的灌了一大口,臉上掠過一絲悲慼的痛苦。
直到兩人將一瓶白酒喝完,秦琨才離開監獄,走出監獄門口之前他又回頭說道:“躍哥放心,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。”
“好兄弟。”聽到這聲躍哥,張躍激動的眼淚都滾了出來,他知道,秦琨是真的拿他當兄弟。
“保重!”秦琨丟下一個僵硬的笑臉,轉身快步離開監獄。
張躍難得哭,秦琨難得笑,兩人一哭一笑,道出了最真摯的兄弟情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