廊園別墅大廳裡,賓客們觥酬交錯、談笑風生,氣氛一片歡樂祥和。
張躍可不想留在這兒看梁露與閻文俊的結婚典禮,本打算離開此地,卻被身穿婚紗的梁露給擋住了去路。
這女人臉頰多了一些紅腫瘀血,像是被人打過,眼角卻多了一絲女人的饑渴,又像是沒被滿足的樣子。
此時她手裡端著兩杯紅酒,走過來冷聲問道:“你要去哪兒?”
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”張躍丟下這話,轉身就準備離開,他真後悔跑來參加這種狗屁婚禮。
早知道前女友結婚的物件是閻文俊這種畜牲,打死他都不會來,更不會送那麼貴重的禮物。
“站住。”梁露繞過去擋在前面,將其中一杯白酒遞過來,“就算要走,也要陪我喝了這杯酒再走。”
“為什麼要喝酒?”
“就當是祝福我吧。”
“如果你嫁給別人,我一定會祝福你,但是你嫁給閻文俊這種畜牲,我沒有祝福。”張躍說完這話,邁步繼續朝外面走。
剛走到大廳門口的時候,就看到三張熟悉的面孔,是他初中同學梁博、王鐵柱、湯圓圓。
兩個男同學穿西裝打領帶,一副很有派頭的樣子,而那個女同學穿著低領連體裙,雖然臉蛋一般,身材卻很性感。
很多年沒見,幾人變化都很大,不過張躍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他們,而且他以前跟那個叫梁博的男生關系很好。
“喲呵,這不是躍哥嗎。”最先認出張躍的便是梁博,他扯了扯領帶,跟著另外兩位同學一起迎了過來。
原本三人都很熱情,當走近之後,他們眼中的神色明顯發生了變化。
這年頭都會以貌取人,他們在看到張躍這副寒酸的穿著時,眼中便多了幾分鄙夷和不屑,幾人明顯是瞧不起張躍。
“張同學。”梁博剛開始喊躍哥,這會兒連稱呼都改了,一臉嫌棄的說道:“你怎麼混成這樣了?”
“我挺好。”張躍咧出一絲淺笑,他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眼神。
上學那會兒,大家不管你家裡有沒有錢,都不會嫌棄你,現在進入社會不同,沒錢就顯得低人一等。
“好個屁。”王鐵柱說話還跟以前一樣粗魯,指著張躍身上那套衣服嚷嚷道:“你看你穿的跟叫花子……”
話沒說完,就被站在旁邊的湯圓圓撞了一下,示意他別說的那麼直白難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