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劉天龍的死相比,他更在意韓新雨的身體有沒有被玷汙。
“沒有。”韓新雨搖搖頭,整了整衣裙才繼續說道:“那畜牲只是在我胳膊上抓了兩下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,她將左手伸了過去,在她手臂上有兩道抓痕,上面還殘留著血跡。
“那他有沒有碰你身體其他部位?”
“他還沒來得及動手,我就抓起匕首捅了他一刀。”韓新雨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,垂著腦袋,臉上滿是擔憂和焦躁。
“呃,那就好。”聽說新雨沒有受到半點侵犯,張躍也就放心下來,又忍不住問道:“你哪來的匕首?”
“從劉天龍後腰摸出來的。”
“呃,我懂了。”張躍點點頭,又問:“之前我隱約聽到你叫了一聲,是在殺人之後嚇的尖叫嗎?”
“是。”韓新雨捋了一下散亂的秀發,點頭回道:“我當時只是摸出匕首隨便亂捅了幾下,我只是想嚇唬他,沒想殺人的,結果……”
“那種畜牲就是該死,你不殺他我也會殺了他。”張躍也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。
幸好韓新雨用匕首把那畜牲捅死了,要不然新雨今晚就會被那畜牲給毀了清白。
“啊……”
這時候,走進來一個女生準備上廁所,當看到廁所裡滿是鮮血後,她嚇的尖叫一聲,又趕忙跑了出去,嗓門兒就跟喇叭一樣嚎叫起來:“殺人了,殺人了……”
隨著這麼一陣嚷嚷,整個會場瞬間沸騰起來,所有客人都湧入洗手間,一時間廁所被堵的水洩不通。
這件事如同瘟疫般散開,在整個會場引起了不小的震動,就連邵天也帶著鄒美琦擠過來湊熱鬧。
一看被殺的是劉天龍,邵天顯得異常興奮,一副幸災道:“張躍,你的女人真是大膽,竟然把劉天龍給殺了。”
“我們只不過是替天行道而已,這小子本來就該死。”張躍回擊道,他此時正將新雨死死護在身後。
圍了這麼多人,韓新雨感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壓力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“估計你還不知道吧,這劉天龍可是省商務廳廳長的兒子,你們這次可是闖了天大的禍了。”邵天說完這話,雙手抱胸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,“哼,我倒要看看,你們今天怎麼收場。”
一聽說死的是省廳廳長兒子,韓新雨嚇的兩腿一軟,差點沒癱坐在地上。
原本還以為劉天龍只是普通商人,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強硬的後臺,竟然是省商務廳廳長的兒子,這次可算是闖了大禍。
“現在怎……怎麼辦?”韓新雨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,她現在腦子一片混亂,想不到任何辦法。
“新雨,有我在,別擔心。”張躍摟著這女人安慰了一句,其實他現在也很著急。
如果這次殺的是普通人,或許能讓唐市長幫忙解決,但這次殺的是省廳高官的兒子,估計唐市長也束手無策。
看來這件事不能麻煩唐市長,唐市長不僅幫不了忙,說不定還會讓他惹火燒身。
算了,先給公安局局長楊建軍打個電話,看他有沒有辦法。
“新雨,你在這兒等一會兒,我去打個電話。”張躍囑咐了一句,便鑽進女廁所擱擋後面開始打電話。
電話撥通等了半天楊建軍才接聽,電話那頭傳來他氣喘籲籲的聲音:“張老弟,我正在跟你大嫂幹正事兒,你這電話打的真不是時候。”
大晚上幹正事兒,自然是床上那點事兒。
這個時候,張躍也沒心情開玩笑,開門見山的說道:“楊哥,你跟嫂子那點正事兒改天再辦吧,我這邊遇到一點緊急情況,看你能不能給想個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