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看來,這種地方最多幾萬就已經算高了,怎麼可能一頓飯吃出幾百萬,又不是吃的黃金。
不僅是她認為算錯了,夏母也覺得算錯了,決不可能有這麼多錢,這些錢隨便能在市中心買兩套房了。
“確實沒錯,我可以給你們再算一下。”吳蕊拿著賬單很認真的複述道:“豪華總統套房一萬二,所有菜加在一起一萬八,白酒總共兩千九……”
“這才不幾萬塊錢,那也沒有五百多萬呀。”不等吳蕊把話說完,夏母就忍不住插了一句。
她知道這裡的消費很貴,如果是幾萬塊錢,完全能夠接受,都懶得讓服務員再算了。
“別急,聽我給你算完。”吳蕊指著那幾瓶紅酒說道:“勃根第紅酒,一瓶八十八萬,總共六瓶,一起是五百二十八萬。”
“紅酒八十八萬一瓶?”夏母瞪大眼珠子盯著酒瓶,顯得有些難以置信。
她知道八二年的拉菲很出名,也才六萬多,而這幾瓶紅酒竟然高達八十八萬,比拉菲還要貴十幾倍。
“對,這是産自法國羅曼泥?康帝酒莊1990年産的勃根第紅酒,也是我們店最貴的紅酒。”吳蕊用一種很專業的語氣解釋道。
“媽呀!”夏母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,她根本沒想到紅酒這麼貴,之前為了顯示豪氣,她要求服務員將幾瓶紅酒全部開啟。
早知道紅酒貴的這麼嚇人,她肯定不會把這些酒全部開啟,這六瓶紅酒總共喝了還不到一瓶,那五瓶都還沒喝過。
她也明白一個道理,紅酒一旦開啟酒塞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價值,想把這些酒退掉根本就不可能。
“這……這麼貴?”王阿姨拿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,她沒想到世界上還有這麼貴的紅酒,這一小口就值好幾萬。
關鍵是這麼貴的紅酒跟普通紅酒沒有任何區別,在她的嘴裡跟其他紅酒一樣,都有些苦澀。
再看趙幸福,盯著這些紅酒早就傻眼了,之前只顧忙著裝逼,根本沒過問紅酒的産地與價格,現在一聽說是勃根第,他只感覺心裡像是割肉一樣疼。
他之前所說的每個月賺幾百萬,那都是炮話,像他這種房地産商每年能賺到幾百萬算是不錯了,這幾瓶紅酒相當於他一年的收入,也就是說去年一年都白幹了。
如果娶個老婆花這點錢他連眼睛都不眨一下,吃頓飯就花幾百萬,換作誰都會覺得肉疼。
“趙老闆,你不會是沒錢付賬,想吃霸王餐吧?”這時候張躍故意嚷了一聲。
“我……”趙幸福用力咬咬牙,大手一揮故作豪氣的說道:“我怎麼可能吃霸王餐,我不差錢。”
他可不敢在林家地盤吃霸王餐,別說是五百萬,就算再多錢他也只能認了,只不過心裡那種割肉的感覺很不是滋味兒。
早知道這頓飯這麼貴,就讓前臺打五折好了,剛才為了裝逼沒讓前臺打折,現在後悔已經晚了。
“趙老闆,請問您是刷卡還是付現金?”吳蕊笑著問道。
“這個……”趙幸福摸了摸衣兜,咧出一嘴尷尬的笑容:“我沒有這麼多現金,卡裡也沒那麼多錢,你看能不能……?”
“沒錢?”吳蕊面色一沉,低頭看向張躍,只要張躍一句話,多少錢都能免單,畢竟他是林家女婿,但是張躍不開口,她可不敢給外人免單。
“啪!”張躍揮手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指著趙幸福鼻子斥責道:“我說趙老闆,沒帶錢你請我們吃什麼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