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本身還穿著紫色開叉裙的原因,大腿上的肉就直接觸碰上了柔軟的西裝褲布,腰間還橫著一隻手臂,喬聲聲低頭一看,才反應過來,自己竟是直接坐到了陸爾的大腿上去。
喬聲聲掙紮著就要下去,和陸爾這般親密,是她回國後從未想過的,陸爾一隻手緊緊地摟著喬聲聲,固定住不讓她動,另一隻手將她的胳膊舉到了站在一旁的護士面前,示意她趕緊插針。
看著逐漸接近手背的針頭,喬聲聲只覺得胃裡抽搐的疼痛感又上來了,耳後有溫熱的唇息吹拂,嗓音輕柔,“閉上眼睛別看,就不會那麼疼了。”
說不出是什麼原因,大概是那一瞬間陸爾的聲音太過溫柔,又大概是喬聲聲真的太過害怕,她停止了大幅度的掙紮,聽從了陸爾的話,閉上了眼睛。
喬聲聲還是感覺到了針頭刺入面板傳來的細微疼痛,但似乎因為他,也沒有了想象中的那麼疼。
等護士離開了,陸爾才起身讓喬聲聲躺在床上,拉過薄被蓋住她的腹部,也沒說話,只是靜靜地待在她身邊陪著。
喬聲聲躺在病床上,睜著眼睛看著側坐著的陸爾,眼裡多了些複雜。
回國後,似乎她越想遠離陸爾,就越能和他扯上關系。
昨晚休息的時間本就少得可憐,加上被胃痛折磨,輸液大抵也是有些安眠的成分,不一會兒,喬聲聲就覺得有些疲憊,眼睛眯著眯著就睡了過去。
聽著耳邊平緩的呼吸聲,陸爾坐在椅子上,眼睛注視著床上的人,眸底盛著顯而易見的溫柔。
靜靜地看了幾秒,然後緩緩地抬手,撫上了女人的臉。
緩緩地向下,額頭,眉毛,鼻樑,往下是嘴唇,動作是刻意放輕的輕柔,眼底是肆意彌漫的愛慕。
“喬聲聲,”他開口的聲音很低,彷彿從喉骨滾出到極致的低啞,又帶上了點輕諷,“原來你也會怕疼啊。”
病房的衛生間裡。
陸爾冷漠地看著鏡子裡的人,然後不緊不慢的,一顆一顆地解開襯衣的紐扣。
除卻紋理走狀均勻結實的肌肉,一眼吸引人注意的,就是右邊肋骨所處的位置。
《聖經》裡說,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。
陸爾抬手摸上自己的右邊肋骨處,對著鏡子扯唇笑了笑,染上了幾許蒼涼。
喬聲聲不只是他丟失的那一根肋骨,更是被鐫刻進他的皮肉,流淌進他迴圈的血液之中,更新換代,然後蔓延至全身上下的每一寸。
心髒是她,腎髒是她,脾胃是她,整個身體都有她。
“喬聲聲。”陸爾無聲地念著她的名字,慢慢地撫摸著肋骨上刺青的每一筆紋路,幽幽地閉上了眼睛,想象著她融入進自己身體裡的畫面。
沉寂的血液在慢慢地沸騰,在燃燒一切灼熱。
喬聲聲。
喬聲聲睜開眼睛,入目是大片的白,鼻間也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,意識回籠後才想起自己是在醫院。
睡了一覺,清醒後說不出的輕松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