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戰跟著走過去，幫他擠了牙膏，等他尿過尿，將牙刷和刷牙杯遞給他。
霆鈞一雙眼睛亮晶晶，爸爸今天怎麼這麼好給他擠牙膏？
他記得哦，上一次媽媽給他擠牙膏，爸爸冷著臉說，自己的事情自己做。
殷戰又給他準備好洗臉毛巾和熱水，放在旁邊，隨後走進更衣室，給他尋找外套和小毛巾，小圍巾，還有小手套，大冷的天，怕他凍著。
霆鈞洗漱穿戴整齊，想到什麼，誠惶誠恐的道：“爸爸，我昨晚的考試試卷，家長還沒有簽字。”
“拿來吧。”
霆鈞從書包裡拿起試卷，膽戰心驚的遞過去，又從鉛筆盒裡拿出筆。
已經做好挨訓的準備，老實巴交的深呼吸，因為他只考了38分，不是他不會做，而是老師竟然說他爸壞話，他當然要考38，罵罵老師三八！
為此，他昨天放學後都不敢拿出來給家長簽字。
殷戰直接簽了名字後，遞給他，一句責罵的話都沒有，霆鈞驚呆了，小嘴兒成0型，這完全不正常好嗎？
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哦？
“爸，爸爸，爸爸爸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你都不罵我嗎？”
“以後不許調皮。”
他的試卷，錯處都錯得非常有門道，不是不會做，而是將答案反著寫。
比如，72，他偏寫成273；
如果他老老實實的作答，這張試卷他的分數應該是一百，實在沒必要責罵，這孩子向來喜歡和人對著幹，腦袋聰明，性子頑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