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聲音有些歇斯底裡。
言擎聽著不是滋味,沒想到龍炎嘴上說對田甜並非多喜歡,心底這般難受。
龍炎一個人在夜間跑步,邊跑邊吶喊,將心底的不痛快統統喊出來,像是要發洩!
前幾天他在網上匿名詢問別人,發現自己是同志該怎麼辦?
有一個人回複他:要麼自暴自棄,把自己當做一枚被上帝拋棄的棋子,自甘墮落,就像大多數同志那樣沉迷於醉生夢死的性丨混亂生活;要麼堅持自我,尋找生命力更重要的東西。
他當然不能自甘墮落,可是他該怎麼辦?
跑著跑著,龍炎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,仰面朝天看著夜幕,漫天繁星,不知道有沒有一顆能夠感受到他的恐懼和迷茫?
“怎麼一個人睡在地上,你晚上洗澡都白洗了。”
言擎終於找到了他,走到他的面前,居高臨下踢了踢他。
龍炎沖他笑了笑,黑暗裡即便笑也看不出來裡面攙著多少苦澀,真好!
言擎伸出手,想要拉他:“起來。”
龍炎自己一躍而起,掩飾的說:“我就出來跑個步,鍛煉鍛煉身體。言哥你會拳腳功夫嗎?要不我們切磋切磋?”
“我怕傷到你。”
“言哥,你這話吐出來,今晚我不把你打趴下,我就跟你姓!”